如霜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許久，沈墨依然怔怔地站在原地。
方才發生的一切猶如一場荒誕的夢境，卻又真實得令他無法忽視。
如霜那句“這是我欠他的”，更是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紮在他的心口。
眼見沈墨久久沒有說話。
這時，一旁的賴藥兒卻是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墨，彆想了，如霜那女人鬼精鬼精的，既然她肯跟夜無殤走，那就一定是早就想好了脫身之法！”
聽對方這麼說，沈墨卻隻能一臉苦笑的搖了搖頭。
如霜的突然出現讓他心裡感到十分困惑。
這女人原本說好了要待在京城幫他穩定局勢的。
現如今，對方突然出現在這裡，難不成是京城那邊出事了？
還有，對方明明隻是一個密探，按道理她隻需要效忠自己的主子沈秋就行了，完全沒有必要舍身救自己！
她這麼做又是為什麼呢？
這裡麵會不會還有什麼陰謀呢？
一連串的疑問，幾乎在同一時刻湧現。
即便是沈墨，他此刻說實話也是一頭霧水。
半晌，仍舊沒有理清頭緒的沈墨轉身看向賴藥兒。
“前輩，你說的我都明白，隻是……”
這時候，賴藥兒卻是一臉神秘的湊到湊到沈墨耳邊：“小子，難道你就沒有察覺，這夜無殤和如霜之間的關係，好像有點不同尋常？”
聞言，沈墨頓時眉頭緊皺。
賴藥兒這麼一提醒，他頓時想起，之前夜無殤看向如霜時那複雜的眼神。
“前輩，你是說……”
賴藥兒笑著開口道：“我也隻是猜測，具體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
沈墨心中一沉，他雖然不願意相信賴藥兒的猜測，但也不得不承認，這種可能性並非完全沒有。
“不行，我得想辦法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想乾什麼？”
賴藥兒見沈墨神色有異，連忙問道。
“先離開這裡再說。”
沈墨說著，便要動身。
“等等我！”賴藥兒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
夜色如墨，寒風凜冽。
“你為什麼要答應他？”
如霜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質問。
“如霜，你應該明白我的苦衷。”
夜無殤麵露難色的開口道。
“我不明白！”
如霜搖了搖頭：“你明明可以拒絕他，為什麼要答應他這樣無理的要求？”
夜無殤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道：“如霜，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身不由己？”
如霜冷笑一聲：“什麼叫身不由己？難道你的命是命，彆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我……”
夜無殤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夜無殤，你太讓我失望了！”
如霜失望地看了夜無殤一眼，轉身便要離去。
“如霜，你要去哪裡？”
夜無殤一把拉住如霜的手腕，焦急地問道。
“我去哪裡，與你無關！”
如霜用力甩開夜無殤的手，冷冷地說道。
“如霜，你聽我說，我……”
夜無殤還想再解釋，卻被如霜直接打斷了。
“夠了！我不想再聽你解釋！”
如霜冷冷地看了夜無殤一眼，轉身便要離去。
“如霜！”
夜無殤見狀，心中一急，伸手便要再次拉住如霜。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從天而降，落在兩人之間，攔住了夜無殤的去路。
“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