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娘子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個字。
可下一秒她卻在沈墨冰冷的眼神下，瞬間閉上了嘴巴。
沈墨就這麼冷冷的看著紅娘子。
下一秒，他手上的力道卻突然鬆動了一些。
他知道，像紅娘子這樣從社會最底層爬上來的女人，最擅長的便是察言觀色。
與其逼迫她說出幕後之人，不如讓她自己權衡利弊。
“紅娘子，你應該明白，我想要知道的，遲早都會知道。”
想到這裡，沈墨當即鬆開掐著對方脖子的右手：“你若識趣，便老老實實交代，或許我還能饒你一命，否則……”
沈墨沒有再說下去。
紅娘子劇烈地咳嗽了幾聲。
沈墨也不著急，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等待著她的答案。
紅娘子這樣的人，最怕的便是死亡，隻要讓她看到生的希望，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出賣任何人。
果然，在短暫的掙紮後，紅娘子終於妥協了。
她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說道：“公子，奴家確實知道一些事情，但這些事情，關係重大，奴家不敢輕易透露……”
“哦？既然如此，那便說說看，若是真的關係重大，我自然會酌情處理。”
沈墨淡淡的開口。
紅娘子見沈墨似乎鬆了口。
她整理了一下思緒，緩緩說道：“公子可知，苗疆大祭司，為何要插手苗疆的朝政？”
“難道不是為了苗疆的利益？”
沈墨反問道，心中卻隱隱有了一絲猜測。
紅娘子搖了搖頭：“大祭司的心思，豈是奴家能夠揣測的？奴家隻知道，大祭司的目標，並非苗疆這個彈丸之地的得失，而是……”
紅娘子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下來。
沈墨心中一動，關鍵的部分來了。
他故作鎮定，淡淡問道：“是什麼？”
“是公子身上，的一樣東西。”
紅娘子一字一句地說道。
聞言，沈墨不由得心中一震。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身上有著許多秘密，
比如他腦海中那些不屬於這個時代的記憶，比如他偶然得到的那個神秘的玉佩……
“我身上，有什麼東西？”
沈墨強壓下心中的不安，語氣平靜地問道。
紅娘子卻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意味深長地說道：“公子，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
“奴家勸公子一句，還是不要深究下去為好。”
“你這是在威脅我？”
聞言，原本態度稍微有些緩和的沈墨，瞬間眼神再度變得冰冷。
“奴家不敢。”
紅娘子連忙否認。
“奴家隻是好心提醒公子，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沈墨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紅娘子。
他不知道紅娘子說的是真是假，也不知道她究竟知道多少事情……
“好，很好。”
沈墨突然笑了起來。
“既然紅娘子不願意說，那我也不勉強。”
“不過，我希望紅娘子能夠記住今天的話，不要後悔。”
說完，沈墨起身便走，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紅娘子看著沈墨離去的背影。
“公子，你真的要去苗疆嗎？”
紅娘子突然開口道。
沈墨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隻是淡淡地說道：“有些事情，總是要弄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