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風見狀,連忙問道:“殿下,怎麼了?”
沈墨將信遞給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自己看!”
白逸風接過信,快速瀏覽了一遍,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信中,朝廷以川城遭受水災為由,拒絕了沈墨的請求,讓他自己想辦法解決西藩的糧草問題。
“皇上……這分明就是推脫之詞!”白逸風憤憤不平地說道。
沈墨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知道,沈秋這是故意刁難他。
“看來,我們隻能另想辦法了……”
沈墨其實猜到皇上可能會使絆子,或則不會那麼痛快答應,但沒想到,他竟然直接在信中回絕了自己。
沈墨是真的有些生氣。
覺得皇上有點太不分場合了。
這次,可是事關大乾安危的大事。
若不是人家西藩肯出手幫忙,隻怕現在大乾的邊境,已經被夜無殤的人踏平了。
你沈秋還想安穩的在皇宮裡享受生活?
不管怎麼說,現如今,沈墨隻能自己想辦法了。
可是,要想解決西藩的燃眉之急,必須得有現成的糧食才行。
就算他出麵,請那些大乾的農業人才出馬,也不可能短時間內解決他們的溫飽啊。
當務之急,還是得想辦法拿到現成的糧食,還得是大量的糧食才行。
畢竟自己都答應人家紮西了,現在這不是活生生的打自己的臉嗎。
沈墨在帳篷裡來來回回地踱步,眉頭緊鎖。
白逸風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生怕打擾了殿下的思緒。
突然,沈墨停下了腳步,猛地一拍手。
“有了!”
他激動地看向白逸風,“我們去偷夜無殤的糧草!”
白逸風愣了一下,隨即眼睛也亮了起來。
“偷……偷夜無殤的糧草?”他重複了一遍。
一臉的難以置信,不過兩人都很興奮。
“對!苗疆王宮裡囤積著夜無殤的大批糧草,那是整個苗疆的命脈所在。”
沈墨兩眼放光,“隻要我們能把那些糧草偷出來,不僅能解決西藩的燃眉之急,還能狠狠地打擊夜無殤,簡直是一石二鳥!”
白逸風連忙點頭,“殿下英明!這真是個絕妙的主意!屬下佩服得五體投地!”
他毫不吝嗇地拍著沈墨的馬屁。
“少拍馬屁,趕緊想想怎麼偷。”
沈墨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但嘴角卻抑製不住地上揚。
兩人立刻湊到地圖前,開始謀劃起來。
“苗疆王宮戒備森嚴,易守難攻,我們必須找到一個萬無一失的辦法。”
沈墨的手指在地圖上劃過,最終停留在一個不起眼的小點上。
“這裡,王宮的後山,有一條秘密通道,很少有人知道。”
“殿下,這條通道我知道,但它通往的是王宮的禁地,據說裡麵機關重重,非常危險。”
白逸風擔憂地說道。
“危險?富貴險中求!況且,我們現在還有什麼好怕的?”
沈墨的眼神中透出一股狠厲,“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
白逸風深吸一口氣,他知道殿下已經下定決心,自己也隻好舍命陪君子了。
“殿下,屬下誓死追隨!”
接下來的幾天,沈墨和白逸風都在秘密地製定計劃。
他們研究了王宮的地形圖,分析了守衛的巡邏規律。
甚至連王宮裡老鼠的活動路線都摸得一清二楚。
他們決定兵分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