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當家,這如何是好?這落城不像我們封城,好像關閉了城門後,就是不能出去的,貿然出去那是挑明了沒將落城的規矩放眼裡,雖然我們可以不用怕他們落城。”
“是啊三當家,你不是明日還想拜見他們落城的城主嗎?現在若是事先就和他們撕破臉,似乎也不合適?可這客棧都全部住滿了,咱們就算有內力,也不可能露宿街頭吧?這要是傳出去,還是丟咱們封城的臉。”
這個屬下話落,誰知三當家掄起胳膊,毫不客氣就朝著這人後腦勺揮了一巴掌,“用得著你提醒嗎?我堂堂封城三當家,封城在江湖上的地位是那麼容易被撼動的嗎?露宿街頭你也是想得出來,你覺得三當家我這渾身的氣勢,可能帶著你們幾個流落街頭?”
被三當家教訓了的屬下,本是一片好心,但一看三當家這脾氣,也隻得陪著笑臉,連連認錯。
幾人的對話,傳入了正在街邊幫客人買小吃的虞蕭軒耳中,得知這幾人的身份,虞蕭軒的心裡沒來由的興奮一跳,聽得正在給小攤販銅板的他,磨磨蹭蹭的也沒打算離開。
本以為幫夜縷乾活,他早出晚歸就是,誰知這幾天賭場的活兒太多了,人手也不夠,他隻得對常慧蘭撒謊,說是幫章遠他們乾活,最近幾天晚上都不回山洞。並且還帶了一堆的食物和生活用品回去,才堵住了常慧蘭欲要發作的脾氣。
而出來幫客人買小吃是跑腿的活兒,他這曾經的侯府小少爺也不嫌棄,每日有小費揣進兜裡,也越發的讓他看清了現實。
每次有人要吃賭坊外麵的小吃,他總是搶著去跑路,因為多多少少事後都能拿一些小費,少則幾個銅板,多的時候幾兩碎銀,才在賭場乾幾天,他賺的銀子差不多都得趕上一個月的月錢了。
話是這麼說,教訓完小弟的三當家依舊和屬下們在惆悵,這一晚上要去哪裡度過。
就在幾人惆悵時,虞蕭軒提著幫客人買的小吃食當即迎了上去,臉上掛起了曾從不會有過的討好,“幾位壯士,這是沒住上客棧嗎?”
虞蕭軒的忽然打斷,引起了幾人的懷疑,三當家那落在他臉上打量的眼神,更是毫不掩飾。
而虞蕭軒也不介意,繼續臉上堆滿了笑容,抬手就是朝著三當家一禮,“嗬嗬,小的唐突了,剛剛在這幫客人買點鍋盔,正好聽到幾位壯士說客棧住滿了,今晚不知去向,恰巧在下是在呂氏賭坊的小弟,我們賭坊也是玩兒通天亮的,那裡麵晚上也得燒炭火,暖和著呢,幾位若是不知去哪裡,不如去賭坊坐一晚上,哪怕就算是不玩,也能找個歇腳地兒,還能有熱茶喝。”
看著虞蕭軒那滿臉真誠的樣子,幾人默默的相視了一眼,紛紛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三當家,就等這三當家拿主意。
是個男人就好賭,而他們這些江湖中人,更是不拘小節,在虞蕭軒話落後,早就心動了。
“走!”
在眾人的一臉期待下,三當家果斷的豪邁開口道,眾人頓時止不住的一陣歡呼!
“其實,我們去青樓住一晚也是可以的,不但能有暖和的被窩,還有軟香在懷的小娘子抱,豈不是更快活?!”
“呸,你個老色批,小心那些小娘子將你底細給扒個乾淨!”
“嗬,我們難道還怕他們不成?”
“那你怎麼不早說?不過先去賭場玩一會兒,指不定待會兒贏個大的,還能睡花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