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沒說話，默默地切斷了電話。
這一晚，慕霆驍沒有回來。
早晨，江舒蘭不在，顧傾城和老太太一起吃的早餐。
沒見到慕霆驍，她自然要問：“霆驍人呢？”
顧傾城幾乎是下意識的回答：“公司有點急事，他趕回去處理了。”
早餐時，老太太聊到沈棠。
“傾城，霆驍對小棠，年輕的時候的確喜歡過一陣，也鬨過。”
“但我一直覺得他們不合適，後來沈棠出國嫁人，霆驍也遇到了你，我覺得這就是命運的安排。”
“顧丫頭放心，奶奶心裡隻認你一個孫媳婦。”
顧傾城感動得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奶奶對她，當真是寶貝至極。
從老宅離開，她去了醫院。
小謹恢複得比她想象的好，已經能下地走路了。
“姐姐……”
看到顧傾城，他很開心，帥氣的小臉高興地喊著。
“早餐有好好吃嗎？”
“嗯，我有乖乖的哦。對了姐姐，我、我好像看到姐夫了。”
顧傾城一愣。
小謹雖然性格有些自閉，表達不是很清楚。
但是他見慕霆驍的次數還是比較多的，不至於認錯。
“小謹在哪裡看見的？”
“就、就是這個醫院，他和一個漂亮的姐姐在一起。”
顧傾城第一時間想到沈棠。
所以，慕霆驍一夜未歸，是陪沈棠來醫院了。
果然，隻要一見到沈棠，他所有的理智，所有的原則，都可以化為烏有。
“小謹，姐姐有事去打個電話。”
走廊裡，顧傾城猶豫再三，還是給慕霆驍打了電話。
那邊接起的倒是挺快。
“傾城，昨天小棠突發腸胃炎，我陪她來了趟醫院。”
“嗯。”
“你去公司了？”見她態度冷淡，慕霆驍主動找了話題。
“還沒有，你去了嗎？”
慕霆驍還沒回答，沈棠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霆驍，我想喝熱水。”
“好，我馬上來。”
說完，他立馬對顧傾城道：“她現在一個人，我於情於理都要照應一下，我先掛了。”
“嗯，理解。”
掛了電話，顧傾城深吸一口氣。
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就像是，一顆心泡在水裡，看著那水一點一點地升溫，加熱。
然後變燙，最後，整個心在沸騰的熱水裡燙得麵目全非。
她早該知道的，在她和沈棠之間，慕霆驍的選擇永遠是沈棠。
他對她的好，僅限於沒有和沈棠作比較的時候。
一旦有了沈棠，她就什麼也不是。
顧傾城回去的時候，顧謹明顯看出她情緒不高：“姐姐，是不是小謹拖累你了？”
“小謹怎麼這麼說？”顧傾城看著他，心口一疼。
“姐姐這幾天都不開心，是不是小謹讓姐姐為難了。”
顧傾城抱住他，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頭：“傻瓜，姐姐最幸福的一件事就是你能陪著我。”
“那姐姐為什麼不開心？”
顧傾城想了很久，給出一個答案：“因為姐姐的心最近總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