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謹。”她語氣嚴肅起來：“你現在和我說話，已經算是流暢了。但你知不知道，你一旦緊張，說話就會格外結巴。”
“是……是嗎？”顧謹還在掩飾：“我是太久沒見到姐姐了，所以有點緊張。”
“小謹，你還要同我說謊嗎？”顧傾城眼神犀利：“手到底怎麼了，給我看看。”
這次，她直接伸了手。
顧謹還在往後躲，不太願意。
虞晚覺得她是時候知道了，所以也開口勸道：“小謹，彆藏了，告訴你姐姐吧，否則她隻會更擔心。”
顧謹這才沒有阻止。
顧傾城拉過他的手，輕輕掀開衣服，一瞬間，那曲折新豔的疤痕便清晰的展露在麵前。
若不是親眼所見，她幾乎不敢想象。
手腕上這麼清晰的一道傷疤，而且還是剛剛愈合，誰都知道意味著什麼。
她的小謹，竟然在裡麵自殺過。
淚水，再也忍不住，吧嗒一下就滴了下去。
顧謹知道她會傷心，手忙腳亂的安慰著：“姐，你……你彆哭。”
顧傾城卻輕輕撫上那傷痕，心疼的問：“疼嗎？”
“姐，已經不疼了，你彆傷心了。對不起，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做這樣的傻事了。”
心疼過後，雖然顧謹再三保證，可，顧傾城還是生了氣。
“姐，這次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放心，以後我一定乖乖聽你的話。”
顧傾城抱起臂，故意不理他。
一路上，顧謹哄了好一會兒，可顧傾城覺得他自殺的事性質太惡劣了，必須讓他痛徹心扉的反省。
所以，都狠下心沒有理他。
顧謹扶著額頭，虛弱的道：“姐，我、我頭好暈。”
小時候，他惹她生氣了，就喜歡示弱；
顧傾城因為心疼他，所以每每上當。
這一次，她告訴自己千萬不能上當。
“姐，我真的頭暈，沒騙你。”可這次，顧謹的表情顯得格外難受，不像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