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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來到了轆轤死後的第三天。
這期間,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遠比夏商想象的要平靜,果然無慘還是那個無慘,除了對個彆下弦比較關心外,其他下弦在他看來,就是能夠隨意替換的工具,用點血就能製造的劣質品,所以他並不在乎下弦之貳的死亡,事實上令他憤怒的原因是,下弦表現出來的無用。
“鱗瀧先生在家嗎?嘎,鱗瀧先生在家嗎?”
從遠處飛來的黑色鎹鴉,撲騰著翅膀,用喙敲打木屋的窗戶。
“可惡!飛慢點,等等我。”一個身穿黑色服飾的身影,緊跟在鎹鴉後麵狂奔,他那黑色中分的短發被微風拂起,身上獨屬於鬼殺隊的製服,已經被汗水打濕。
他一邊扶住腰間掛刀的白色皮帶,一邊揮手讓鎹鴉飛慢點。
呼……終於趕到了。
狹霧山可真夠遠的。
“鱗瀧先生不在嗎?”眼見鎹鴉敲門無人回應,他撓了撓腦袋,卻在無意間瞥見,蹲在樹蔭底下躲避陽光的零餘子。
“下…下弦之肆!”
村田瞬間臉色蒼白,他指著零餘子,聲音發顫道。
這,這裡不是前任水柱隱居的地方嗎?怎麼有下弦?難道……
鱗瀧先生啊~你死的好慘!我一定會通知主公替你報仇的,前提是我能逃出去。
極度緊張的村田抽出日輪刀,將刀尖對準零餘子。
“我,我是鬼滅隊中的劍士,我不能隻想著逃跑。”
“你是來找人的嗎?”
然而,他想象中的襲擊並沒有發生,樹蔭下的惡鬼縮著腦袋,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突然,村田像是明白了什麼。
“我明白了,伱肯定是因為害怕陽光,所以躲在樹底下,不敢攻擊我,彆裝了,你這個惡鬼,你以為裝作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就能騙我過去嗎?!我村田絕不上當!”
霎那間,村田首次覺得,照在身上的陽光是那麼的溫暖、那麼的有安全感。
“我現在肚子不餓,我為什麼要攻擊你?”
零餘子壓根對鬼這個字沒概念,也不認為自己變成了鬼,她就是她,餓了就要吃東西的零餘子。
“果然!你還是暴露了,你一定是把鱗瀧先生和其他人吃了,所以肚子才不餓的吧。”
“蠢貨,蠢貨。”撲來的黑色鎹鴉,飛到村田的頭頂,用喙啄他的腦袋。
“啊啊啊!!該死的虎太郎,你再對我這個主人不客氣,我就把你烤了!”
村田被氣得手舞足蹈,他伸手想要抓住鎹鳥,卻無論如何都抓不住虎太郎。
“蠢貨,嘎,蠢貨。”
虎太郎一邊躲過村田襲來的手掌,一邊抽空報複回去,“嘎,嘎,嘎……”
它的聲音裡,充滿了嘲笑的意味。
突然,它停了下來,漆黑的眼珠朝樹林裡的一條土路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