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王哂笑:“就憑她?”
分明是氣質溫潤的男子,語氣卻極為惡劣。
杜子恒蹙眉:“月兒,知意她是無辜的。”
他這些日子早已經想明白了,虞知意隻是被無辜卷進來的可憐人。
他和冰月之間的問題,不能甩鍋到虞知意的身上,這對她不公平。
尤冰月氣笑了:“她無辜?她若是無辜,就不會嫁給你,更不會想方設法地將我趕出去!”
“自從她來到丞相府,我就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這種心機深沉的女人,最會一麵假裝無辜,一麵用不擇手段地達到她卑鄙的目的。”
“你看,如今杜子恒你已經被她左右了心神,都會為了她而我和吵架了。”
杜子恒語塞。
雖然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卻又覺得尤冰月說的是真的。
自從虞知意入府以來,尤冰月確實連連吃癟。
原本爹娘都同意讓她住在觀月閣了,可如今,娘卻是連門都不肯再讓她進。
逍遙王聽著二人的對話,看著尤冰月蒼白的絕美麵龐上流露出的憤怒和委屈,看似清潤的眸中劃過了一抹冷意。
如此堅強隱忍的人兒,硬是被逼的露出了脆弱的神色。
虞知意,這女人不能再留。
“打斷你們一下。”
突然響起的清越女聲如同泉水叮咚,悅耳空靈。
饒是逍遙王心中殺氣騰騰,此時也不禁征了征。
杜子恒和尤冰月暫時結束了爭吵,扭頭朝著聲音的主人看來。
虞知意早已站了起來,雖然多屈膝了一會兒,她卻沒有任何疲憊之色,端莊淑麗的麵容上沒有什麼表情。
偏生她木著一張臉,卻能讓人輕易感受到了她的無語。
“我無辜不無辜這個問題,沒有討論的必要,因為不管我是主管的還是因為客觀原因,如今都已經是杜子恒的正妻了。”
“可尤姑娘說你是因為我才被趕出觀月閣的……這話你自己說著不臊得慌麼?”
“最開始你難道不是因為牽扯上了下人偷盜的案件,不想被調查,才負氣離開的嗎?”
“下人貪汙不是我指使的,那人將貪汙的錢款用來買了珠寶首飾送給你也不是我授意的,怎麼到了最後就變成了是我不擇手段地要趕你走的?”
“再說,相府容不下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凡相府能夠容得下你,這個杜少奶奶就該是你來做,也沒我什麼事兒了,不是嗎?”
說話的時候,她全程沒有表情起伏。
可這些話就像一記記響亮的耳光一般抽在了尤冰月的臉上,讓她的臉火辣辣的疼。
她謔地站起身來:“又不是我讓他貪汙的,而且我也不知道那些東西是用贓款買來的……”
在這件事裡,她是最無辜的那一個!
逍遙王點點頭:“沒錯,這件事不能怪月兒。”
是那下人愚蠢和拎不清自己的身份,與月兒何乾?
“虞氏,你少危言聳聽,陷害月兒。月兒她品格高潔,獨立自主,不是你這等後宅婦人可以比的。”
“還有,誰允許你起身了?”
最後一句話,他語氣暗沉,暗含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