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意正在清點府庫裡的銀子,思索著能用這些銀子來做些什麼?
有錢確實很快樂,但對於她來說,在享受的同時積累更多的功德,才是真正的快樂。
突然,她心下一動,伸手掐算了片刻便沉下了臉:“紫鳶,把賬本收起來,提前出關。”
紫鳶一愣,雖然不明所以,卻也沒有多說什麼,聽話地收起了賬本。
而虞知意已經用最快的速度換好了衣服,朝著門口走去。
相府,大門口。
虞嬌嬌給姚氏的高帽也戴的差不多了,再繼續下去就不禮貌了。
算算時間,也該到了杜子恒失落歸來的時候。
姚氏隻覺得這姑娘莫名其妙。
她分明能感受到對方的來者不善,可對方卻是在不停地說著好話,割裂到了極點。
虞知意到達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虞嬌嬌毫不掩飾的得意麵龐,以及姚氏一臉茫然的模樣。
“母親。”虞知意上前,攙起了姚氏的胳膊,暗中輸入了一絲靈力來為姚氏強行平複心情。
正要說人各有命,就算這次考不中也沒有關係,以杜子恒的才能下次定然能夠中榜,卻在看到姚氏的麵相後愣住了。
“怎麼了意兒?”
姚氏一看到虞知意這樣的表情就有些心驚,畢竟每次對方如此,都代表著肯定會出事。
虞知意收回視線,淺笑:“沒什麼,就是想說母親請放寬心,不管等會兒遇到了什麼喜事,都一定要太過於激動,太激動的話容易出事。”
沒錯,喜事。
這些日子她閉門不出,所接觸的人除了紫鳶就隻有臨風閣的幾個下人。
但那些下人她也不經常見,他們都是粗使下人,除非她有意召見,不然他們根本走不到她的麵前。
倒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姚氏的麵相變了。
雖然在這個些人和她的關係加深以後,她不能再隨意從她們的麵相上窺探出天機,但一些重大的改變還是能夠看到的。
比如姚氏今日明顯是大喜之相,說明杜子恒榜上有名。
虞嬌嬌嗤笑:“虞知意,你確定杜夫人遇到的是喜事?”
又看向姚氏:“杜夫人啊,我勸你彆聽她鬼扯。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從來就沒聽說過她會什麼玄學。”
“一些嘩眾取寵的小手段罷了,誰信誰就輸了。”
“小心到時候樂極生悲呦。”
她全然不顧自己的前後言行不一,因為一見到虞知意,她就忍不住露出獠牙。
在虞家人麵前她還能裝一裝,因為她不想讓自己的親人的目光投注到虞知意的身上。
可在姚氏這個老白蓮的麵前,她卻是懶得遮掩。
最好是直接把這老白蓮氣死!
“你這小輩,怎的如此無禮!”姚氏確實被氣到了。
自從當了丞相夫人以來,哪裡還有幾個人敢給她使臉子,對她不敬?
即便是有,那也宮中權貴,是皇後、寵妃和親王妃之流。
這個虞嬌嬌算什麼東西,也敢在她麵前大放厥詞?!
虞知意輕撫著姚氏的後背:“母親,不要為不值得的人上火,她不懂人事兒,您不能為她氣壞了自己的身體不是?”
虞嬌嬌翻了個白眼。
冒牌貨就是冒牌貨,一股小家子氣,沒有半點擔當。
姚氏從前再怎麼喜歡她,這會讓也肯定失望極了。
這個念頭一落下,她就聽虞知意又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