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大殿內的人卻是興趣盎然:“然後呢?”
就連一直沉浸在尤冰月和逍遙王有超乎朋友之外的情誼的震驚和傷心中的杜子恒,也被吸引了,等著聽接下來的故事。
虞知意笑望著孟氏:“章夫人是不是覺得,您已經毀掉了所有處心積慮地接近大姑子的證據,而且當年那位掌櫃已經過世了,就死無對證?”
“本夫人說了,本夫人沒有,你休要血口噴人!本夫人與姐姐是無意間認識的,不僅是大姑子和弟妹,更是好姐妹,你不要玷汙我們的感情!”
還真被這賤人說對了,她就是仗著死無對證,所以才敢死不承認。
也不能承認。
虞知意笑著按了口氣:“章夫人,百密一疏呐。雖然你撕毀了記錄著勇國公的姐姐的行程和習慣的密信,也在上位成功後除掉了當年的那些人,但有一樣鐵證,卻因為你的疏忽而留存到了今日。”
她看向皇帝:“陛下,勇國公夫人在京郊有一處私人莊子,莊子的雜物間有一排櫃子,最左邊的櫃子與牆壁的夾縫中,卡著一幅畫,這幅畫,就是她當年撿到的那一幅。”
“那是一副人物畫,畫中的人正是國公爺的姐姐。”
勇國公謔地起身:“你說的,可是真的?”
他當然記得那副畫。
那可是他親自為姐姐畫的!是他要送給姐姐的十七歲生辰禮物。
那一年,姐姐剛剛定了親,他一想到日後就要和姐姐分開了,心中十分不舍。
那副畫,就是他注入了全部情感畫出來的,所以記憶猶新!
也因為畫沒有送出去,而遺憾至今。
孟氏已經有點慌了,想要說什麼,可虞知意已經開了口:“陛下,那個莊子所在的地方我已經寫在紙上了,您儘管派人去搜,肯定能搜到那副畫。”
“不……”孟氏想阻止,勇國公突然投來了冰冷的一瞥。
孟氏如墜冰窟,後麵的話全都僵在了喉嚨裡。
勇國公看向虞知意:“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她為何沒有將畫送回來?”
“用那副畫直接接近我,不是比接近我我姐姐更方便?”
“非也。”虞知意道。
“國公爺年輕時一心隻有保家衛國的理想,無心情愛,所以將上門來說媒的人全都趕了出去。此時在當時,也算是京中的一大奇談。”
“章夫人從裝裱店裡知道了您的身份後,又向掌櫃打聽畫中女子的身份,得知畫中女子是您的姐姐,且姐弟關係非常親厚,她就迅速判斷出,與其接近您,不如接近您姐姐。”
“而事實證明,她成功了。”
“她故意安排了一出美人救美,以救命恩人的身份取得了您姐姐的信任,此後,她就名正言順地來勇國公府,又從您姐姐那裡打聽到了不少您的喜好,比如知道您一心想要上陣殺敵,便強迫自己研讀兵書。”
“您得知她竟然懂兵法的時候,不是非常驚喜嗎?”
勇國公:“……”
是挺驚喜的。
他對自己未來的另一半的要求並不高,隻要對方和自己有共同語言。
而孟氏,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