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尤冰月周身冷意彌漫,眸中更是染上了殺意。
不過就是個小小的繡娘罷了,真以為搭上了杜家的少夫人就有資格在她麵前裝?
“我為何不敢?”紅鸞的瓜子臉也冷了下來,毫不掩飾自己的譏諷:“你若是不服,儘管去找我們東家來管教我,隻要東家不發話,我就有權不接單。”
她狹長的狐狸眼中滿是厭惡:“不過就是個玩意兒而已,也有臉跑出來耍威風,可笑!”
“賤人,找死!”尤冰月被戳中了痛點,當即如同閃電一般地朝著紅鸞的後背拍去。
就在她的手即將拍到紅鸞的後心口的時候,一股無形的力量憑空出現。
這該死的熟悉感……
尤冰月麵色大變,慌忙收手,卻是為時已晚。
她整個人像是被人從正麵用巨大的榔頭敲了一把般,倒飛了出去。
雖然她因為有過經驗而快速穩定了心神,想要在半空中卸力,但還是狠狠撞上了牆壁,然後順著牆壁滑了下來。
聽到動靜轉身查看的紅鸞扭頭一看,滿臉問號。
須臾,她警惕地倒退了幾步:“我可沒碰你,你自己要掛到牆上去可跟我沒關係,你彆碰瓷!”
尤冰月:“!”
強忍著吐血的衝動,她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虞知意!我****!”
紅鸞再次沉下臉:“你要不要臉?明明是你自己去撞牆的,跟我姐妹兒有什麼關係?”
尤冰月滿臉仇視地看著紅鸞,倏地笑了:“你不想給我做衣服是吧?我偏要讓你做!若是達不到我的滿意,你就等著降為白板繡娘吧!”
虞知意聽到動靜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尤冰月大放厥詞的話語。
聽到動靜趕來的不隻有她,還有其它房間的客人。
看到虞知意,尤冰月眸中的仇恨更勝:“我就說,一個小小的繡娘哪裡來的勇氣跟我叫板,原來是主子在這兒。”
虞知意皺眉,正要糾正這個說法,卻聽紅鸞道:“對呀對呀,我有主子給我撐腰,所以才敢肆無忌憚。你呢?你不敢,是因為不想嗎?還是說,能給你撐腰的人,這會兒不敢出現?”
虞知意無奈地搖搖頭。
她知道紅鸞說的是杜子恒。
早在得知杜子恒婚前有個相好的時候,紅鸞沒少咬牙切齒地罵。
不過今兒個她猜錯了,如今給尤冰月撐腰的,可不再是杜子恒,而是逍遙王。
逍遙王再怎麼出醜,那也是正兒八經的一品王爺,如果他真的記恨上紅鸞,那紅鸞就危險了。
想著,她就決定將尤冰月的火力轉移。
然而不等她開口,尤冰月就自動轉移了目標:“虞知意,你也就隻能用那點神神叨叨的本事來投機取巧了。”
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她一看到虞知意,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怒氣和戾氣。
她的救駕之功!
事後她仔細回憶著當晚的細節,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虞知意早就算出她當天晚上會有難,也算出了有刺客,更算出了她尤冰月會立下大功,於是就將計就計,用了肮臟的手段控製住了逍遙王,讓逍遙王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