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意心中產生了不好的預感。
走到門前一看,果然。
隻見被打開的房門內,所有東西都一覽無餘。
包括正被押在地上的壯漢,和押著壯漢的尤冰月。
不遠處的地上有一把刀子,那刀子距離壯漢有一兩米遠,看起來像是掉到那裡的。
虞知意無語。
尤冰月卻是很得意,她揚了揚眉,衝杜子恒邀功:“我剛才看到這個人翻窗進了這戶人家,還拿了刀子,看樣子應該是要傷人,就把人製服了。”
虞知意不想說話。
杜子恒倒是也很開心,畢竟尤冰月立了功,他和相府的臉上也有光。
張老漢則是一臉茫然:“這……這……這不是馬管事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尤冰月淡淡道:“這還看不出來?這家夥想殺你啊。”
張老漢大驚。
隻見馬管事掙紮了兩下,怒道:“放開我!你這個瘋女人!”
又對張老漢道:“老張,你彆聽這個女人亂說,我隻是有事進京,順便來看看你。隻不過我走錯了街道,走到胡同那邊兒去了,又不想繞回來,就想著從窗戶裡翻進來。”
他一臉無辜:“我是想告訴你的,誰知道你不在屋子裡,我也沒辦法,就隻能先進來,準備給你個驚喜。”
尤冰月冷哼:“漏洞百出!誰家好人家上門做客會翻窗戶進的?這不是上趕著讓人把你當賊嗎?”
“路程遠,也不是你翻窗的借口!何況,我親眼看到你拿了刀子等在門口,一副隨時要砍人的樣子!”
馬管事大叫:“我沒有!我隻是看到那刀子鋒利,就拿起來看了兩眼,沒有彆的意思!老張,你要相信我啊老張!”
這倆人各執一詞,杜子恒皺起了眉頭。
他雖然相信尤冰月,可如果那個男人不承認的話,那涉嫌非法入室的人就是她了。
畢竟馬管事和張老漢認識,若張老漢也認同對方是來做客的,或者是被說服了,那今日的事情,就不能善了了。
他突然想起一事:“知意,你來這裡是要找張老漢嗎?”
虞知意冷漠看他:“托了你們的福,原本很簡單的事情,現在變得複雜了。”
張老漢的八字顯示,他今日會有血光之災,極有可能喪命。
凶手與其相識,是要殺人滅口。
原因是,此人和張老漢一家曾同在一個莊子上乾活。
這馬管事心狠手辣又貪婪,見那莊子的主人是一個孤女,想霸占了莊子。
他故意在好種子裡摻上壞掉的種子,欺騙孤女土地肥力不夠了,讓孤女降低對莊子的收成的預期。
待到孤女對莊子的產量徹底失望後,他便種上了好種子,每年隻給孤女莊子產量的五分之一的錢糧,剩下的五分之四,全都被他收入囊中。
就這麼過了幾年,他攢夠了買莊子的錢,卻意外發現孤女長大了,而且出落的不錯,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小姑娘自小父母雙亡,從小缺愛,這人雖然比她大了六七歲,可長得還可以,又會哄人開心,他還真把人騙到了手。
結果好日子沒過多久,孤女就知道了當年莊子產量下降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