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他的心中就火熱了起來。
虞知意仿佛沒看到他眼底的惡心欲望,淡淡地收回了目光,看向虞孟欽,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四年前,大公子是不是去過上陽縣?”
虞孟欽皺眉:“去過如何?沒去過又如何?與今日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虞知意搖頭:“沒關係。”
她說的坦蕩,虞孟欽卻臉色更冷了,隻覺得這個養妹在戲耍自己。
虞夫人的表情越發難過了:“意兒,你當真為了泄憤,就找人打了他們?”
虞知意不答反問:“你說泄憤,所以你知道他們做了什麼?”
虞夫人一噎。
須臾,她岔開了話題,又把問題繞了回來:“真的是你派的人嗎?”
她避而不談,包庇的態度明顯。
若是前世,虞知意不知道要多傷心。
此時她卻隻覺得可笑:“若我真的是那種被說上兩句就要為了泄私憤而打人的人,那上次你們在宮中差點兒害死我,我豈不是要找人殺了你們全家?如此,也就沒有後麵這麼多事了吧。”
虞夫人一噎。
虞孟欽冷冷道:“因為上一次動手,你的嫌疑太大。”
“可是上一次動手,我可以推給鬼神之說,更容易脫罪,不是麼?”
虞孟欽狠狠皺起了眉頭,似是頭一次發現自己這個養妹如此牙尖嘴利。
他冷沉著臉,忽然道:“證明!”
“什麼?”
“證明不是你派人動的手,我們便相信你。”
虞知意都要被逗笑了,事實上,她也真的笑了:“我……為什麼要證明?”
她環顧四周一圈,卻見包括京兆府工大人在內的所有人,似乎都讚同虞孟欽的提議,想要讓她自證清白。
聽了她的話,所有人都露出了不讚同的表情,那些衙役更是用質疑的眼神看著她,仿佛他不自證,就真的是凶手一樣。
“查案是京兆府的事情,本官如今雖說是嫌疑犯,我可以配合你們進行調查,但隻要沒有證據證明我是打人的人,或者是買凶打人了,任何人都沒有資格逼我自證,也沒有資格限製我的人身自由。”
她看著京兆府府尹:“工大人,我說的對吧?”
“對!對!”工大人抹了把額上的冷汗,隻覺得這姑娘雖然看著溫婉好說話,但那雙清淩淩的眸子卻有如實質,被它們盯著,她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
而且,虞知意說的也是事實。
虞孟欽死死繃著下頜,那鋒利的弧度仿佛能夠砍斷人的脖子。
他冷冷道:“你不是自稱是神算麼?你隻要算上一卦,不就知道誰是凶手,不就能證明清白了?”
“可你不敢!因為你就是幕後的人!”
虞知意:“……”
“是凶手和無能之間,你隻能選一個。”
虞知意翻了個白眼:“我選擇等待京兆府破案。”
“你若不服,就去敲聞冤鼓,說不定陛下聽到了你們的冤情之後就會破格讓我利用算命的方式來為你們找凶手。”
虞孟欽眸光陰鷙:“還說你不是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