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被淹死的幾乎全部都是曹南村的曹姓宗族,隻有一個是那三分之一的外姓人。
虞知意這兩日看似沒有處理這個案子,但其實,她每天都會挑選三個死者的生辰八字來推演他們的生平。
死者一共有八個,虞知意推演到今日,已經推演了六個。
畢竟她要留出一個推演的機會給那些日常需要破獲的案件。
雖然隻有六個,可她卻發現了一點疑點。
想了想,虞知意拿起了第七個人的卷宗,找出對方的生產的和那八字,掐手推算。
須臾,她合上戶籍檔案,長長吐出了一口氣。
果然。
她已經心中有數了。
不過為了嚴謹,她還是打算等明日將最後一個人的生平都推算出來,再做定奪。
李柔見自家小姐在忙,便轉身退了出去。
她打算去大廚房端一碗銀耳蓮子羹過來。
小姐忙了一天,雖然馬上就要到飯點了,可是宴會上能吃多少東西?
姑爺剛才的話,她可是全都聽到了。
那個尤姑娘竟然又要過來。
那小姐估計就更沒心思吃飯了。
得提前墊墊才行。
小廚房這邊沒有開火,等熬好了湯,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去了。
倒是大廚房那邊,時常會備著湯水,為的就是防止主人們想要的時候不能立馬端上來。
正走著,她就看到前方不遠處的假山後露出了一片衣角。
“什麼人在假山後麵?出來!”
片刻後,一道人影不情不願地從假山後走了出來:“李柔,你有病是不是?我在假山後麵找個東西而已,你喊什麼喊?”
看到那人李柔一怔:“盼兒姐?你……你丟了東西嗎?”
虞盼兒的脖子仰的高高的:“不然呢?若不是丟了東西,我跑到假山後麵乾什麼?做賊嗎?”
李柔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但想了一會兒也沒想明白,便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是……是嗎?對不起啊,我誤會了。”
突然,虞盼兒眼尖地看到李柔腰間多了一枚玉佩。
那玉佩水頭極好,做工也很精致,上麵甚至刻了一個“柔”字,一看就知道是李柔的專屬玉佩。
可她分明記得,前兩日看到李柔的時候,她還沒有這枚玉佩!
她的眼神頓時變得淩厲:“你這玉佩,是哪裡來的?”
李柔低頭看向腰間的玉佩,有些羞赧卻又充滿幸福地笑了:“這玉佩啊,是小姐送給我的。據說,是她親手雕刻出來的。”
玉佩是今早出門之前小姐親手交給她的,說是長期戴著可以強身健體,還能誅邪不侵。
她知道小姐厲害,既然小姐這麼說,那這玉佩肯定就有如此強橫的功效,於是美滋滋地收下了。
虞盼兒嫉妒的雙眸噴火:“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方了?”
先是衣服和胭脂水粉,又是這價值不菲的玉佩!
李柔一個粗使丫鬟憑什麼?她配嗎?!
轉念一想,過了今夜她就是準姨娘了,說不定還能被抬為側夫人。
屆時她想要什麼好東西沒有?
又怎麼會稀罕這區區一枚玉佩?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