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正一鄒眉,問道:“可知使者是誰?來了多少人馬?”
武大禮抱拳道:“據婆娑城況百戶傳書,來人自稱是關平章身邊參軍,姓章名溢,保護他的是一個千戶,姓李,說是大人的舊識?”
紅巾軍中,朱文正認識的人,其實不多。
關鐸、潘誠、沙劉二這些高層,雖然認識,但他們不可能親身赴險,前來高麗,毛居敬、馮長舅等萬戶,領兵上萬,又要指揮作戰,不可能前來。
莫非是左李?
朱文正心念一動,想到在上都有一麵之識的紅巾將校。
“大人,西京輜重糧秣,轉運需要十日,從婆娑城到西京,騎兵日夜兼程,隻需六日,這是明擺著來搶奪繳獲?”
武大禮悶悶說道。
在王士誠手下時,他就屢受排擠,打了勝仗,戰利品分配時,隻能得到很少的一部分。
“廣孝,我們必須遲延章溢等人的速度,最好的策略,是我主動前往義州方向,一路陪伴,沿途熱情接待,而你和遇春、玉龍則在西京抓緊轉運,如此雙管齊下,方能保住勝利果實。”
“若是實在來不及,你給我報信,我先下手為強,扣了章溢和左李,看他關鐸能耐我何?”
“武大禮,你叫上樸惜英、魯五六,跟隨我一同出發,北上前往安州迎接。”
朱文正眼眸中寒光一閃,立即下了命令。
章溢來得迅速。
必是聽到了什麼消息。
朱文正這支隊伍,將士來曆複雜,這裡麵也可能有關鐸等人安插的間作。
“主公放心,我去找慶千興,發動西京百姓一起日夜搬運,五天之內,保證運送完成。”
姚廣孝拍著胸脯,保證道。
朱文正拍了拍姚廣孝的肩膀,隨後大踏步出了府門,騎上戰馬,與武大禮等人飛奔出西京城門。
在北城門口,樸惜英、魯五六已經等在那裡,兩人神情皆是忿忿,對關鐸派人前來爭搶輜重,很是氣憤。
“大人,你下命令吧,我帶人去取了他們的性命,然後拋屍於江中,來一個死無對證。”
樸惜英拔刀出鞘,眼中厲色儘顯。
“放肆,大敵當前,我們若是自相殘殺,豈不是讓敵嘲笑,沒有我的命令,你們兩個誰也不能妄動,違令者,斬!”
朱文正瞪了樸惜英一眼,斥責道。
這個高麗閹人,聰明得緊,但就是有時候聰明過頭,總想著出風頭。
“末將遵令。”
樸惜英低頭說道。
他雖然心思多,但有一點好處,就是唯上。
隻要朱文正下了命令,那就依令行事,不再自作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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