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誠被俘之後,沙劉二晉到第二位,毛居敬替補第三位。
關鐸這裡送了禮,沙劉二那裡不送,肯定會被挑禮,朱文正打劫了西京、開京兩個高麗城池的庫房,家底已經充裕起來,自不會在小節上被人拿捏。
“沙平章嘛,估計酣睡未醒,你這份禮,先寄放在我這裡,以後轉呈就是。對了,聽說高麗王王祺在江華島遇到了叛亂,具體情形你可知曉。”
關鐸臉色凝重,語調雖然不高,但聽在朱文正耳中,卻是如晨鐘暮鼓,嗡嗡作響。
“末將......末將略知一二,高麗宮帳軍都指揮使金景禪,因不滿妻子被送到開京起兵作亂,後來高麗王聯合了末將在延坪島的駐軍、還有倭國武士,聯合將金景禪叛軍剿滅。”
“要末將說的話,這件事情,起源就在李仁任身上,他若是不強迫,也不會有此叛亂。”
朱文正回稟道。
江華島之變,由於發生在海島上,消息傳遞閉塞,開京城中的關鐸等人,應該隻知道一個大概,朱文正七分真三分假的敘述,聽得關鐸頻頻點頭。
“大人,他胡說八道,金景禪的妻子,是心甘情願來的開京,並不是我逼迫。”
李仁任此時剛剛處理好嘴裡的碎牙,回來聽到朱文正提及他威逼王祺之事,急得直跳腳。
他委身關鐸這裡當幕僚,不過是權宜之計,真正的目的是想等紅巾軍覆亡之後,再以肱股之臣的身份,回歸高麗朝堂當權相。
要是朱文正今日之言傳出去,那他的所有謀劃就要通通落空。
想到這裡,李仁任看向朱文正的目光足可殺人。
“好了,無關緊要的話,休要再提,今日是虎兒出任西京留守的日子,且擺上美酒佳肴,一起入席慶賀。”
關鐸製止住李仁任,向朱文正示意入席。
就在他們說話的功夫兒,有太監已經將宴會的地方整理了出來,從宮中排成兩列,二十餘個美貌婀娜的高麗女子,穿梭如蝶,將一盤盤佳肴,一壇壇美酒儘數端來。
在大殿側麵的屏風後麵,有高麗樂師開始拔弦調樂,彈奏綿綿的婉約曲子,眾女子中有一個高挑的白衣女子,當先而出,長袖揮動,脈脈含情的朝著關鐸獻舞。
“此女子就是李惠妃.....。”
毛居敬的座位,挨著朱文正,在敬酒之時,小聲說道。
他這話剛剛說完,隻見李惠妃一舞結束,嬌柔的身軀滴溜溜一轉,不知何時,已經來到朱文正跟前。
“我夫君剛才讚將軍虎兒,妾身雖是女子,聽聞將軍戰績,也是心生敬慕,今日得見,不知可否有幸,敬將軍一杯。”
說話間,李惠妃一手拿起酒壺,一手倒滿酒杯,移步來到朱文正麵前。
關鐸此時安坐大榻上,目睹此情形,大笑說道:“虎兒,吾身上有傷,不能暢飲,夫人知你驍勇,代老夫敬你一杯,勿要客氣推讓。”
聽到關鐸這麼一說,朱文正隻能從李惠妃手裡接過酒杯,仰頭一飲而儘。
李惠妃見朱文正飲畢,接過空杯,又倒了一杯,然後仰頭飲儘,放下酒杯後,俏臉上的清冷之意漸退,紅暈頓生。
隻是在轉身之時,她的腳步踉蹌了下,身軀一傾,差一點倒在朱文正的身上。
“夫人小心。”
朱文正手臂一伸,將李惠妃扶住,入手之處,卻是滑膩清涼之極,仿佛觸碰到了一處讓人暇想連篇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