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也就隻有她們兩人了。
帝玄看著唐歲,哭著肩膀抖動,一抽一抽的,鼻頭跟眼睛,都是紅彤彤的,很顯然特彆的感動。
隻是喝了一點人參雞湯,就感動成這樣。
大可不必。
其實自己對她這麼好,也不過是為了自己。
“彆哭了。”
帝玄的聲音,平靜又帶著一抹陰冷。
唐歲依舊抽了抽鼻子,眼睛濕漉漉的看著帝玄。
小嘴也癟了癟。
被她黑葡萄般的眼睛,一直都這麼看著,帝玄喉嚨緊了緊。
“以後還給你吃。”
唐歲……哭的更大聲了。
“也不行,剛才禦醫已經說了,你不能吃這麼滋補的,還是算了。”
帝玄想了想,覺得還是要謹遵醫囑。
雖然他還沒有查清楚,為何隻在唐歲跟前,自己的身體,便可以治愈。
不過,清不清楚,其實也不是那麼的重要了。
“走,陪朕去書房。”
說完,帝玄便在前麵走著,唐歲亦步亦趨的後麵跟著。
帝玄的步伐,非常的沉重,他已經許久都沒有進去禦書房了。
朝政上麵的事情,基本已經是唐惟安的一言堂。
帝玄長睫微微低斂,遮掩住了眼眸裡麵的攝人鋒芒。
唐惟安一定沒想到,自己現在利用他的女兒又站了起來。
進去了禦書房,帝玄在書桌前坐下來,唐歲也紅著眼在他的身邊軟榻上坐下。
她吃了自己的本命,怎麼想,怎麼難受。
人參精,怎麼可以吃人參呢??
心疼。
唐歲白軟的小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