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神遊嶺沒有發現那個人的傳承。”莊嚴的大殿內,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朝著坐在上首的藍衣婦人說。
“知道了,你下去吧。”藍衣婦人語氣平淡,臉上的表情也看不出任何波動,仿佛這件事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是。”白衣女子朝著婦人恭敬作揖後走出了大殿。
無涯如果在這個地方,就會發現,這個女子正是他在神遊嶺主峰上見過的那個白衣女子。
-----------------
五嶺派。
所謂的五嶺派其實隻是眾多南嶺勢力形成的一個鬆散同盟罷了,五嶺派主要包括五股大勢力和其他諸多小勢力。
五股大勢力自西向東分彆是越城嶺之上的天刹門,都龐嶺之上的雲天門,萌渚嶺之上的劍風門,騎田嶺之上的百戰門,大庾嶺之上的黃道門。
……
越城嶺上,天刹門主殿。
“本次五嶺共同招收弟子,是我南嶺修仙界的一次盛事,諸位有什麼想法,不妨直說。”坐在上首的是一個精神抖擻的老頭,身著一白色長袍,白須飄飄。他的眼睛散發出耀眼的光芒,似一麵平靜的湖水,又似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
“李盟主,我大庾嶺真不需要這些凡人,肉體凡胎的,還不如將所有的資源分配給現有弟子呢,所以就跟著看看熱鬨罷了。”一個滿臉橫肉的青年男子,端著酒杯,三心二意地說著。
“哈哈,段公子真是好說辭,你這麼決定段前輩知道嗎?大庾嶺的人我倒是沒看到多少,但是大庾嶺的資源我在你身上算是看到了,真是底蘊深厚啊。也不知段公子今天吃了多少靈石才出門的?”一個麵容頗為英俊的青年男子揶揄道。
“小張子啊,你也就隻剩一張嘴了。我父親不在,大庾嶺當然是我說了算。而且你都龐嶺難道就有多富裕,我可是一點也沒有看出來啊,你堂堂一個築基後期的少門主,除了一把碧玉刀算個劣等法寶,還有什麼東西拿得出手?又拿什麼去喂養那些凡間來的狼崽子?”段姓男子並不生氣,而是嘲諷的看著張姓男子。
“二位賢侄莫要爭吵。每二十年招收一次弟子,這是我五嶺各派祖師一百年前共同定下的規矩。如今修仙資源確實匱乏,但是更為匱乏的是修仙人才。正是為了打破紫菁大陸的陣法限製,各位祖師才要求必須從凡間修士中招收天才弟子,擴大宗門實力。”一個身著藍衣的婦人開口阻止段姓男子和張姓男子的爭吵。藍衣婦人正是從神遊嶺歸來的那位白衣女子的師傅,萌渚嶺劍風門門主——明若。
“明若道友說得不錯,招收凡間弟子確實是五嶺各派祖師的意思,但是時移世易,經過了這一百年的時間,我五嶺各派浪費了多少資源在這些人身上,但可曾看到一點效果?不要說元嬰修士,可曾培養出一個結丹修士?要是再這樣下去,紫菁大陸的限製是否能夠打破我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五嶺各派將徹底淪為凡間的江湖門派,後輩偶爾能有幾件仙器用用都不錯了。”一個中年男子接著明若的話,隻見他眼中透出一股狡猾的光芒,顯得他的心思深不可測,總是讓人摸不透,正是騎田嶺之上百戰門的門主蕭長德。
“蕭門主高見,我段某人奉行的便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們自己都要餓死了,卻還要省吃儉用的把家裡所剩不多的一點肥肉拿出來去喂狗,這不是暴殄天物嗎。”段姓男子高聲道。
“那也比喂豬好啊。這裡是修仙之地,不是凡間,農戶過年還要殺豬吃肉。”張姓男子似乎和段姓男子有仇,隻要段姓男子一說話,便針鋒相對。
“張清誌,你彆沒事找事,我今天對事不對人,你都龐嶺要招人便招人,招多少都無所謂,隻是彆拉著我大庾嶺一起死。”段姓男子有些生氣,但是顯然並不想與張清誌翻臉。
“段大雄,你我遲早都有一個人要死。你要不然乾脆點,直接和我上五彩台,誰走下來是誰的運,誰留在上麵是誰的命,也好斷了你我之間的恩怨。不要像個慫包一樣,一直躲在大庾嶺後麵,除了吃就是吃。”張清誌朝著段大雄,嘲諷地說。
“你......”段大雄還想說什麼,卻被刺激得麵紅耳赤,一時說不出話來,隻能生氣地甩了甩袖子,重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