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道友,這裡便是遺跡入口了。”
經過半日的趕路,遊鬆坡等人到達了地圖所標記的地點,遊鬆坡對著無涯、殷雲傑和榮濤三人說道。
榮濤明顯是一個藏不住話直來直去的人,看著眼前空蕩蕩的地表,毫不遮掩地說:“遊鬆坡,你玩我們呢,這裡有個屁!”
“榮道友莫要著急,要是入口人人可見,遺跡早就人儘皆知了,哪裡還有你我的事情。”遊鬆坡並不生氣。
“榮老弟,稍安勿躁,鬆坡道友所言極是。”殷雲傑也不鹹不淡地補充了一句。
說罷,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遊鬆坡身上,看他接下來會如何做。
隻見遊鬆坡從儲物袋拿出黑色銘牌,口中念念有詞,周圍的天空聚集起一層又一層的黑雲。
看著天色驟然變暗,榮濤立即祭出一把斧頭,凶狠地盯著遊鬆坡和無涯。
無涯以神識查探,榮濤手中的斧頭竟是一把極品靈器!
榮濤顯然事事聽從殷雲傑,很多時候更像是殷雲傑的一個護衛。而當下,榮濤所持武器品階已如此之高,看來殷雲傑更加不可小覷。
隨著遊鬆坡的施法,附近的天空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如同夜幕的突然降臨。
“呔”,突然,遊鬆坡一聲大喝!
黑色銘牌竟散發出一束更加黝黑的光芒,照在不遠處的地麵之上。
“轟隆隆!”遊鬆坡的表情看起來很是吃力,隨著他的右手緩緩抬升,一麵一丈寬的黑色石碑從地麵上緩緩升起。
無涯緊緊盯著石碑,隨著石碑的抬升,漸漸露出了三個血紅大字“戮仙台”!
“戮仙台!難道戮仙劍真的在這裡?”榮濤激動地喊了出來。
幾息之後,黑色石碑徹底顯露在外麵。
“咳、咳。”無涯聞聲看去,遊鬆坡仿佛被抽乾了精血一般,麵色蒼白。
“鬆坡道友。”無涯走過去,將一股精純的靈氣渡入遊鬆坡體內。
“多謝無涯道友”,遊鬆坡的臉色漸漸恢複了正常。
“鬆坡道友辛苦了”,這時,殷雲傑也走了過來。
“殷道友客氣了,本就是我應該做的,等我調息片刻,便一起進去吧。”說罷,遊鬆坡盤膝而坐,開始調整自身狀態。
無涯站在一旁,沒有任何動作和言語,殷雲傑也是相同模樣。
但榮濤卻顯然是藏不住事情的性子,眼中對於戮仙劍的渴望沒有絲毫遮掩,直直盯著黑色石碑上的三個血紅大字。
……
半刻鐘很快過去,遊鬆坡站起身來,狀態似乎已經完全恢複。
“遊鬆坡,就一個石碑,怎麼進去?”榮濤見遊鬆坡站了起來,立即開口問道。
遊鬆坡並不回答,隻是重新拿出黑色銘牌,將靈力注入其中,隻見“戮仙”二字發出了血紅色的光芒,與黑色石碑上麵的“戮仙”二字相互呼應,一道入口同時出現在石碑之上。
“走!”遊鬆坡大喊一聲,隨即便毫不猶豫地衝進了石碑之上的入口。
榮濤早就迫不及待,緊隨遊鬆坡身後。
無涯與殷雲傑對視一眼,也同時走進入口。
四人進入之後數息時間,黑色石碑便消失不見,外麵重新恢複了烈日炎炎的荒漠景象。
……
隻隔一道門,往往卻是兩個世界。
無涯進入過橫沙遺跡,因此對於進入戮仙台之後可能麵臨的突發情況做了各種預測。
不過令他感到驚訝的是,出現在他麵前的景象竟然和進入戮仙台之前幾乎沒有差彆。
無涯望向前方,隻見遊鬆坡正在抬頭看著什麼東西,於是也走了過去。
“鬆坡道友,可是有什麼發現?”無涯問道。
不過遊鬆坡並沒有回答無涯,而是繼續看向前方。
“鬆坡道友,”無涯走到遊鬆坡跟前,正要抬手拍一拍遊鬆坡的肩膀。
突然間,遊鬆坡轉過頭來,眼神之中露出了極度的狠厲,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舉劍刺向無涯。
無涯毫無準備,被遊鬆坡這突如其來的行為震驚,但還是立即做出了反應,迅速後退,與遊鬆坡拉開了一劍之距。
“鬆坡道友!”無涯見遊鬆坡的狀態似乎不對,立即以築基後期的修為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試圖喚醒遊鬆坡。
但遊鬆坡卻似乎完全沒有聽見,仍然持劍刺來。
遊鬆坡畢竟隻有築基中期修為,除了剛開始無涯不防備之下差點受傷之外,之後再憑遊鬆坡如何施法,也難以接觸無涯絲毫。
在打鬥的過程中,無涯以各種方式嘗試喚醒遊鬆坡,卻無濟於事。遊鬆坡就像瘋了一般,隻想殺了他!
“雖說遊鬆坡暫時傷不到自己,但是古遺跡之中危險無處不在,這麼被遊鬆坡纏著也不是長久之計,還是需要儘快控製住他。”無涯如是想。
“虛空術!”遊鬆坡的樣子似乎是陷入幻境或者中毒所致,無涯無奈,隻能先施法控製住遊鬆坡。
虛空術是無涯作為混沌蝠所感悟的一門秘術,能夠吸收修仙者周圍的靈氣,且在修仙者與外界之間形成一層虛空之膜,阻止修仙者溝通外界靈氣,使得修仙者仿佛陷入了虛空之中,沒有靈氣的修仙者便和凡人沒有了任何區彆。
數息時間,遊鬆坡體內積攢的靈氣在其勢大力沉的攻擊之下徹底消失殆儘,一下子癱軟倒在地上。
“鬆坡道友!”無涯見遊鬆坡已經失去攻擊能力,趕緊上前,握住遊鬆坡的手腕。
不料遊鬆坡像一頭野獸一樣,竟然直接用嘴來咬無涯。
“不對,你不是遊鬆坡!”就在無涯接觸到眼前這位遊鬆坡的瞬間,他竟絲毫感受不到其體內血液的流動,與其說麵前的是一個修仙者,毋寧說更像是一塊人形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