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卿雪接過被退回的令牌,心下了然,卻還是道謝:“那就多謝殿下了。”
如此,她也該告辭了。
正當尚卿雪準備說些客套話離開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低頭看了眼手腕上係著的紅繩。
這是當年小淮哥哥臨走前送給她的,寓意平安喜樂。
如今物是人非,她已經……
思索片刻,尚卿雪還是伸手解開了紅繩,將它還給了殷綏。
“卿雪是在生我的氣?”
殷綏以為她是因為自己沒有收下令牌而生氣。
他正準備解釋,卻聽尚卿雪說:“不,殿下多慮了。”
不是這個,那是因為什麼?
似乎想到了什麼,殷綏麵色一僵,還是問出了心底的那個問題:“卿雪有喜歡的人了?”
尚卿雪抿了抿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隻能說:“有。”
至於那個人是誰,殷綏想問卻終是沒有問出口。
尚卿雪看出了他的疑惑,坦言道:“是平遠侯家的小世子。”
平遠侯膝下隻有一個兒子,名叫薛長鳴,是上京出了名的紈絝子弟,經常穿梭在花街柳巷之中,仗著有個侯爺老子,行事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殷綏之所以那麼清楚還是因為一次回京的時候被一輛馬車攔住了去路,對方非但不避讓,還要嘲諷他是個徒有虛名的瘸子王爺。
而那馬車的主人正是薛長鳴。
可惜薛長鳴找錯了人,因為他不僅不會讓,還派人通知了平遠侯過來。
最後肯定是以平遠侯親自賠禮道歉,再把自家兒子給教訓一頓才作罷。
隻是沒想到,尚燼竟然會把最寵愛的女兒指婚給一個紈絝。
殷綏有些欲言又止:“那位小世子……卿雪覺得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