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整個承天大殿,一片死寂!
李嶽胡子都氣歪了,逆子,這他媽的就是個逆子。哪有兒子,上趕著斬老子的?
“李長安,你放肆!”
“我何罪之有?你膽敢斬我?”
“李長安,你莫要以為陛下寵信與你,你就可無法無天!!!”
“我就是冒死,也要參你一本!!!”李嶽怒斥道。
眾人:“……”
李長安乃李嶽在臨江的私生子之消息,朝中大臣或多或少是知道的。這當然並沒有什麼,因為朝中大臣在外麵的私生子也不少,隻不過爆出來的極少罷了!
就比如當今薛國公的小女兒薛雪琪,就是薛國公的私生女。薛國公府境況較為特殊,其長子薛元霸是個癡傻兒,小女兒薛雪琪是個私生女,唯有一個正常人薛毅。可,薛毅卻是從軍。自古以來,從軍去往邊境的多,能回來的人少。特彆是,薛國公府的人!
而今李嶽父子兩個卻是在這朝堂之上掐了起來,不少人皆是抱著看戲的神情觀賞那一幕。
但,李長安可並不把李嶽當作是人~因為李嶽根本就不配為人!
拋棄糟糠之妻不說,甚至如今,還羞辱臨江那位忍辱負重的女人!
李長安神色冰冷,道:“國家危難之際,你們二位一個是戶部尚書,掌管國之經濟。一個是兵部尚書,掌管國家軍事力量。可你們二人做了什麼?敵人還沒來,你們就先想著投降!”
“試問,二位該不會就是那遼國派來我寧國之內奸吧?”
“試問,二位之行為是讓我寧國,陷入貧窮之困境,陷入無儘之漩渦?二位,居心何在?”
轟!
李嶽當場腦子嗡嗡的,他,他怎麼就成了敵國之內奸了?
“你,你,你~”
“你什麼你?”李長安一步上前,“寧國之危難,匹夫有責。寧國之一磚一瓦,一草一木,尚且需要去保護。寧國之百姓,尚且能拿起鐮刀,鋤頭,對抗敵軍!”
“可你們呢?”
“文武百官們,你們讓我感到恥辱,悲哀。敗類,你們就是寧國的敗類,蛀蟲!”
眾人:“……”
“敵軍尚未打來,你們不想著如何去迎敵,卻想著投降,割地,賠款,你們不是內奸是什麼?”
“你們應該被百姓唾罵,應該被浸豬籠,應該推出午門斬首!”
李嶽神色大驚,“我,我,我~”
“我什麼我?”李長安步步緊逼,“我為螻蟻,尚且知道保護家園。若是家園沒了,何談國祚?何談寧國之興衰?”
“敵人來犯,我等本就應該拿起武器。若是文官,就應該狠狠痛罵敵國,利三寸之舌,招兵買馬,籠絡百姓。若是武將,則應該拿起你手中的刀兵,上陣奮戰殺敵,建功立業守衛國疆!”
“可是你們呢?”
“你們不配!!!”
“李嶽陳如玉,該不該斬!!!”
轟隆!
李長安這一番話語,鏗鏘有力。宛若一道雷霆,在整個承天大殿炸裂開來,在眾人腦海之中爆炸開來。
靜!
一片死寂!
在場官員,皆是大驚之神色。緊接著,有些官員麵露愧疚之神色,心中恍然。
何為大義?
何為官員?
他們皆是這寧國朝堂之上的權臣,皆是這個國家的棟梁之柱,可他們,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如此的懦弱,如此的不堪,甚至連李長安一個年輕人都不如。
李長安這話,無疑是在他們臉上,狠狠的煽了一個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