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凶太歲勇拚白張飛 賽丁山大戰比梨花(1 / 2)

討蕩水滸誌 蕭震 8499 字 5個月前

詩曰:

景言揮劍,王綜舞槍。

兩虎相爭,勇鬥到底。

雲策立功,夢晗大戰。

少年好漢,巾幗女英。

上回說到錢芸汐將被知府捉拿問罪,幸得結義兄弟李瓊報信,又舍命斷後,才得以懷抱著幼子,連夜從東平府南門殺出,卻亦是幸得上蒼眷顧,一路上喬裝打扮,竟然躲過了各種盤查,亦是萬分順利,一路上風塵仆仆,風餐露宿,正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直奔滁州府而去,投奔滁州兵馬都統製白張飛王綜。

終於兩人一騎到達滁州府城門下,正恰逢守城士兵打開城門,芸汐亦顧上歇息,拍馬踏過吊橋,正欲準備進滁州城內,守城士兵見芸汐全副武裝,恐來者不善攔道:“汝乃何人?從何處地方來?來我這滁州府有何貴乾?”錢芸汐正欲開口,卻見一員將領,那將領麵如白皙,貌似翼德,手中緊握丈八蛇矛飛槍,胯下一匹烏騅海龍駒,約帶了八九十員騎兵,正欲出城巡查滁州,芸汐喊道:“子廷兄弟欲往何處?汝近來可好?”為首的將領定睛一看,急忙前來迎接,守城士兵見那將領走來忙恭敬道:“小人見過統製大人!”這人是誰?

此人乃是前文說過的王綜,這王綜表字子廷,籍貫漢中人氏,此人生得虎須燕頜,豹頭環眼,平日裡善使一柄丈八蛇矛飛槍,年輕有為,又練習一套槍法,精通回馬槍,俠肝義膽,壯誌淩雲,因長相貌如張翼德,但麵如白皙,平日裡人皆喚他為白張飛。

王綜對守城士兵道:“此人乃我兄弟姓錢雙名芸汐,祖貫榆林人氏,現任東平府兵馬都監,現到滁州府尋我遊玩,汝不不必阻攔。”守城士兵知明了情況,繼續鎮守在城樓門口。

王綜與錢芸汐攜手往城內王綜府邸而去,問芸汐道:“芸汐賢弟不是在東平府任職麼?為何有空來我這滁州府遊玩?”芸汐道:“哥哥此事說來話長。”芸汐唉聲歎息,將事情講了一遍,王綜憤不平道:“這狗官好生個昏庸無能!既然兄弟來我此處,若不棄何不在手下當個兵馬總都監,以禦梁山賊寇打我滁州府,後擒拿幾個梁山賊寇,將功贖罪亦是件美事。”芸汐稱了謝道:“那芸汐我就恭敬不如從命,當以全力以赴與兄弟一齊共同鎮守滁州,保境安民。”

話分兩處,自錢芸汐奔走滁州府的消息,早已被外出巡哨的雲星探得,忙回到中軍營帳稟報於薑逸,薑逸聽罷,終是長歎一聲道:“不曾想這錢芸汐有此等謀略,亦是如此決擇,寧可背負罪名,亦不願歸順我梁山,看來我山寨福淺,此等虎將竟然不能為我等所用。”鳳梧在旁勸道:“哥哥莫要在此長籲短歎,現如今乃是趁此良機,一舉攻破東平府,為民除害。”薑逸隻得點頭稱是,便下令全力進攻東平府。

話說東平府內,知府聽聞府兵前去捉拿錢芸汐,不料府兵到達錢芸汐府邸,卻不見錢芸汐身影,隻抓到東平府兵馬都頭李瓊,府兵見他獨身一人來到錢府,將他捆綁了起來,綁去府衙裡。

知府思索一陣,平日裡知這李瓊與錢芸汐最為要好,明白了一切,頓時大發雷霆,將李瓊關入死牢,明日午時三刻腰斬於菜市口,忽有守城士兵慌張來報道:“大…人…大事不好了!”知府道:“何事如此驚慌,且慢慢說來。”守城士兵亦道:“梁山賊寇已經開始全力攻城了。”

知府嚇得臉色大變,慌忙讓左右護衛自家上城樓上督戰,隻見城外殺聲遍地,鑼鼓齊鳴,喊聲不止,如天崩地塌狀況,梁山兵馬已在四麵八方架起天梯,遠處火炮齊發,攻打甚急。

領頭之人正是賽丁山謝雲策、扶風鴟韓昊旭、勇子龍沈峻熙,原來雲策前番陣上未能擒住芸汐立下戰功,心中暗自懊惱,因此今日一馬當先,勇猛異常,左手拿一麵鋼盾,右手揮舞著虎頭寶鐧,立馬兩員偏將不識好歹,來戰雲策,鬥不過三合,雲策首先一鐧打碎一員偏將的天靈蓋,又複一鐧揮過去,另一員偏將腦漿迸裂,落於馬下而死,又順手奪過一人長槍,雲策四處亂殺,一杆槍上下飛起,如瓊花白雪一般,知府本就心慌意亂,看得雲策勇猛善戰,更是嚇得麵如白紙,忙教左右護送下城避難,雲策亦不追趕,一槍挑開大門鎖鑰,昊旭、峻熙率著部分梁山兵馬一擁而上,頓時失守,知府見城門已失,忙騎上馬往北門逃命而去,卻被峻熙瞧見道:“狗官休走,吾來也!”知府正顧逃命,措手不及,被峻熙一槍刺穿身軀,高舉片刻,摔於地上,知府登時死於非命,一道魂魄追隨他爹陳希義而去了。

不多時,東平府四門皆已全然失守,眾頭領將牢卒收編為自家軍隊,又各自查了本戰陣亡人數,便迎薑逸入府,薑逸先叫鳳梧安撫百姓,又叫雲策三人打掃清理戰場,以免恐嚇兒童婦女,才去府衙廳上坐了,趙燼明、劉仝超二人押著一人來見薑逸,正是將要被處死的李瓊,薑逸看去驚道:“廳下的莫非是李瓊兄弟?”李瓊道:“閣下莫非是義震乾薑逸兄長?”薑逸道:“正是我也。”看官是否疑惑。

話說這李瓊早年隨幾位好友來濟州玩耍,後不料半路上染上風寒,昏暈到薑逸府上,薑逸見此人儀表非凡,托人給他買藥,加以救冶,後李瓊逐漸轉醒,謝了薑逸,李瓊感謝薑逸救命之恩,兩人便拜為結義兄弟。

薑逸喝斥二人退下,親自為李瓊鬆綁 ,對李瓊道:“李瓊兄弟何不歸順水泊梁山?共聚大義否?”李瓊笑道:“小弟這條命都是哥哥救下的,有何不可!”薑逸大喜,當下擺下筵席,一是為慶賀攻下東平府,二是為李瓊歸順梁山。

過了幾日,薑逸本打算領著梁山軍返回山寨,李瓊卻找到薑逸道:“小弟自投兄長麾下以來,寸功未立,以報兄長救命之恩,今日不辭幸勞願去滁州,憑小弟的三寸不爛之舌,勸說錢芸汐歸順,望兄長恩準。”薑逸沉吟半晌,方才道:“非是兄長我不信任你,實在那錢芸汐性子堅毅,吾怕此去若未成功,反遭將兄弟捉了,將功折罪。”李瓊搖頭通:“兄長有所不知,我與錢芸汐有救命之恩,知他是恩怨分明之人。”薑逸無奈,點了惡鬼刀劉仝超同去滁州。

卻說李瓊與劉仝超扮作主仆,馬不停蹄星夜往滁州城外,守城士兵見到李瓊二人道:“足下何人?”李瓊一馬當先道:“請閣下傳話,錢芸汐舊日相識李瓊求見!”守城士兵得知後,急於報之錢芸汐。

錢芸汐自到滁州之後,一直擔心李瓊安危,此時在廳內正與王綜議事,聽守城士兵說李瓊二字,自是驚喜,忙讓守城士兵開了城門,親自迎接李瓊二人,又將二人引到府上,錢芸汐又將李瓊引薦了王綜,二人互相敬禮。

王綜忙讓人看茶,李瓊謝過,芸汐道:“自那日得兄弟舍命相救之恩,一直未嘗忘記,又聞東平府被梁山賊寇攻破,吾一直擔心兄弟安危,正與王綜兄弟商議前去東平府救援,不想兄弟自已逃了出來。”芸汐又說道:“恰好子廷兄弟麾下仍有空職,隨我等共討賊寇,將功折罪豈不美哉?”仝超本就惱火,聽得芸汐一口一個賊寇,氣得與芸汐火並,被李瓊阻攔,王綜早已察覺道:“不知兄弟旁邊乃何人?”李瓊知已暴露道:“實不相瞞,兩位兄長我已歸順水泊梁山,旁邊這位是梁山好漢惡鬼刀劉仝超,那次東平府失陷,多虧薑逸兄長救了一命,此番前來是為勸說兩位兄弟能知大義,歸順我水泊梁山,共同替天行道!”

芸汐聽聞此言,勃然變色道:“水泊梁山素來朝廷之大敵,現汝已歸順梁山,我乃依事朝廷,應當各為其主,昔日為兄仲,今日為仇敵,汝不必多言,還請速速出城。”李瓊知芸汐心意已決道:“芸汐兄弟莫非要忘恩負義?”,錢芸汐道:“我從來未想如此,隻是公為公,私為私,如今子廷兄弟和知府相公如此看待我 ,我當死當後以,讓薑逸死了這條心。”擺了擺手,讓一隊人馬前來催趕,李瓊仝超二人忍著心中怨火,騎上馬直奔東平府走去

二人回到東平府,便來向薑逸請罪,薑逸並無責怪道:“此行本就毫無希望,汝等不必自責,且下去歇息。”二人稱謝了,薑逸又召集眾人道:“那錢芸汐不識好歹,吾欣賞他才能,特讓李兄弟前去勸降他,他卻一而再再而三辱我山寨,士可忍孰不可忍,吾意暫緩回山寨,率兵出征滁州,務必攻下此城,以壯我山寨聲勢。”

翌日清晨,薑逸率三軍齊發滁州,三軍秋毫無犯,過了兩日,薑逸命在滁州城不遠處數十裡地安營紮寨,又先讓趙燼明、邢彥欽、薑雲星、葉捷領兵五百四麵前去埋伏,以拒援兵,又讓韓昊旭打扮成路過行人打探消息。

不多時,昊旭探得消息回來稟報,原來這偌大的滁州府卻與其他州府不同,這知府姓黨名喚明義,字新義,祖貫富平人氏,卻不是個膽小懦弱之人,平日裡體恤百姓,開放糧倉,接濟本州百姓,深得百姓愛戴,又自幼熟讀兵法,好使一口大鐵槍,重達七十斤,曾哲宗年間任兵馬大將軍,後指控高俅等人,觸反四人權威,一齊上奏徽宗,被貶為滁州知府,手下猛將如雲,皆是聞他名前來投奔,且無一人是膽小怯弱之人。

薑逸便讓昊旭下去歇息一陣,又出營擺開陣勢,滁州府亦得知消息,梁山軍陣勢剛擺開,卻見滁州正門打開,一彪軍馬殺出,薑逸望去,隻見中間帥字旗下主將身長八尺,裡麵穿黑甲,麵如淡金,五尺長須髯飄揚腦後,腰係獅蠻帶,胯下一匹麒麟獸,肩中扛著一把大鐵槍。

左邊一員將領,麵如狻猊,頭戴黃金十字盔,身披大葉紫羅袍,手持一杆九天托股叉,胯下一匹金毛獅子獸,正是智麟兒錢芸汐。

右邊一員將領,豹頭環眼,燕頜虎須,坐下一匹烏騅海龍駒,手中緊握丈八蛇矛飛槍,善用回馬槍,乃白張飛王綜,有詩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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