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不說,就拿長安縣和萬年縣的帳薄來說。”
“他們要收大量商戶的稅賦,還有許多采買開支等賬目。”
“四年一考核,這四年時間的賬本,不說能夠堆滿一屋子,至少半屋子是有的。”
“這些官員,哪一個不是做老了的?”
“再者說,我們每一家,都有經年老賬房,他們做的假賬,可說是天衣無縫。”
“以前那些吏部的官員,也不是沒查過,可曾查出了什麼不成?”
“難道蜀王李恪和蘇先生,比吏部官員更厲害不成?”
“他們想要從賬目上查出作假,怕是一年時間也查不完!”
“哪裡給他們這麼多的時間去查賬?”
聽到這裡,各世家子弟,不由都露出會心一笑。
其實,以往的考核,他們一半是給來檢查的官員,每人都給出不菲的好處。
另外就是,就算他們真的想查,也很難查的出來。
這些老賬房,和賬目打了一輩子交道。
那個是易於之輩?
想要查出他們的漏洞來,談何容易?
往年,也不是沒人想查過。
但是那些吏部的官員,根本就查不出來,最終,也隻能不了了之。
崔知機微微一笑說道:“並且,他們的賬本,大部分是真的,隻有一小部分假賬。”
“想要從大部分真賬目之中找出假賬目來,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聽到這裡,世家眾人,不由都笑了起來。
這時候,崔文蘭蹙眉說道:“我們還是不能大意。”
“這位蘇先生,不能以常理測之。”
“以往他做的那一件事,在他做出來之前,不都被人認為是做不出來的事情嗎?”
“我們各家,萬不可掉以輕心。”
鄭經說道:“文蘭妹子說的對,麵對蘇先生,我們一定要小心謹慎。”
這一次,長安城四品以下的官員,不但哪些世家的官員緊張。
非世家官員也緊張啊。
以往的時候,考核基本上是走個過場。
隻要意思到位,考核就是小意思。
除非是你得罪了人,或者說,你做的十分過分,有人估計整你。
錯非如此,至少能得個中的評語,至少可保證不升不降。
但是今年不行了啊,今年換了蜀王李恪。
對這一位,他們都不熟悉啊?
哪些非世家官員也就罷了。
哪些世家的官員,對蜀王他們倒是有些熟悉。
但是他們內心抑製不住的恐慌啊。
考察的日期一天天臨近,他們依然在忙碌著。
賬目不知道過了多少遍,力求不留下一丁點的錯誤之處。
這些官員,有些想要和蜀王拉近關係。
他們帶著禮物想到蜀王府拜訪。
結果蜀王府門外養著惡犬,看到人就往上撲。
要不是他們跑的快,差點就被惡犬給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