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要賺錢,起碼要恢複到三十文左右一文,才有的賺。
但是到時候,益州紡織廠必然會出來繼續和他們打價格戰。
在這一點上,他們拿益州紡織廠,沒有絲毫的辦法。
這個發現,讓他們倒吸一口涼氣。
其實,益州紡織廠麻布的成本價,並沒有世家調查的那麼低。
他們的成本價,大約在十文錢一匹左右。
世家的計算,並沒有把蒸汽機的折舊費,工廠的使用還有維護等費用計算進去。
當然了,即便是十文錢一匹的價格,對世家來說,也是個解不開的難題。
這個發現,讓世家十分絕望。
盧新不由說道:“諸位,真是沒想到,益州紡織廠的麻布,成本價居然隻有六文錢一匹。我們倒是真的成為笑話了。”
崔護歎息一聲道:“是啊,這麻布生意,他們的成本價太低了,我們根本就競爭不過。難道就這麼白白送給他們不成?”
李宗不由說道:“這麻布生意,其實並非我們的主要產業,即便是讓給哪姓蘇的又有何妨?”
“但是這姓蘇的蒸汽機,未必就隻能作用在織布上啊,如果以後他應用到其他行業,也將能夠大大降低其他行業的成本。”
“難道到時候我們全部都要退避三舍不成?”
聽到這句話,在場的幾位世家子弟,不由都沉默起來。
這才是他們真正擔心的問題。
其實,這也是後世的工業革命中,哪些守舊的大貴族所遇到的問題。
麵對蒸汽機新貴,他們束手無策,毫無抵抗之力,被無情碾壓。
不能順應潮流,就隻能被無情拋棄。
此時,鄭經不由說道:“自從幾年前姓蘇的崛起,我們就開始退讓,一步步退讓。”
“如果今天再讓一步的話,哪以後是不是要一直退讓下去?”
“一直退讓到我們世家坍塌為止?”
王倫說道:“不錯,我們世家,實在已經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了。”
“蘇長生不死,我們世家永無寧日!”
崔護苦笑道:“這一點,其實我們幾年前就明白了,幾年前我們就曾經動過手。”
“但是無奈當時失敗了。”
“並且,當時我們也沒料到,居然會到今天這步田地。並沒有用儘全力。”
“如果當初用儘全力的話,說不定,真的能夠殺掉他也未可知。”
“但是現在再想要殺掉他,怕是沒那麼容易了啊!”
鄭經不由說道:“其實,倒也並非一點辦法都沒有。”
“如果益州那邊的鹽斷上幾個月,益州會不會徹底亂起來呢?”
“如果這時候,一旦吐穀渾暴亂,殺入益州,一不留神將蘇長生殺死,是不是困難就解決掉了?”
聽到鄭經的話,現場的幾人,都是陷入沉默之中。
大唐初期的鹽政,其實是國有的。
但是製鹽和賣鹽的權利,是掌控在世家之手的。
如果他們想要在鹽上卡脖子的話,很容易就能夠製裁益州。
人如果長時間不吃鹽的話,就會渾身無力,患各種疾病,時日一長,必亂無疑。
但是,如果他們真的敢這麼乾的話,李世民絕對輕饒不了他們。
甚至有可能會將鹽業從他們手中收回來。
鹽業可是一個暴力行業,在他們世家來說,也是最賺錢的一門生意了,沒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