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2)

薑珺跳窗跑了出來。

原來,不出門也不安全!

薑珺站在屋後的小道上,看著不遠處的山峰,心有點慌,她不太認識長明仙宗的路。

但蘇傅要是想過來找她,肯定從比試台的方向來。

薑珺連忙向著反方向走。

她得找個僻靜的地方坐一天,等他們比完,帶上靈石,然後回家。

以後,她絕對絕對不隨便出門,老實窩在宗門裡。

養花養樹養靈獸!

蘇傅此刻正往各仙門休息處去,上清宗整個宗門的人都犧牲了,對於薑珺,應該是他親自過去拜訪。

蘇傅沒走幾步,眉頭忽然緊皺,手中長劍出現,他抬頭看了眼某個方向,隨即消失在原地,出現在長明仙宗的上空。

“魔將誅星。”蘇傅眼眸沉沉的看著前方出現的一男子,男子一身暗紅,周身魔氣環繞。

魔尊琅琊身邊曾經有四大魔將,其中一個就是擅長算計的誅星。

“幾百年沒見,蘇掌門居然還記得。”誅星冷笑了一聲。

“你來做什麼?”蘇傅另一手結印,瞬間空中出現道道光柱,將誅星困在了裡頭。

誅星看著誅魔陣,半點不慌,嘴角反倒是勾了下。

“蘇傅,你都能站在這裡,我為什麼不能來?”

蘇傅麵無表情的看著他,隨即提劍攻了過去。

誅星拿出三叉戟跟他打著。

“你說外頭那群修士要是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他們還會不會推崇你?”

蘇傅沒理他,很快,他一劍躲過三叉戟,然後刺破他胸膛,誅星一口血吐了出來,忽然一把握住蘇傅的劍,笑著:“你是個什麼身份,需要本將提醒你?”

他話音剛落,細小的粉末空中蔓延,帶著淡淡的粉,亮晶晶的。

蘇傅皺了下眉。

誅星死死的盯著他,蘇傅抬起眼眸,裡麵一片冷漠。

“就這?”

誅星眉頭緊皺,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下一瞬,他慢慢消散在空中,似乎還在用魔氣維持分/身,好讓分/身消散的慢一點。

隻是,對麵的蘇傅在一眾細小粉末包圍下,依舊正常無比。

終於,分/身消散,與此同時,另一邊。

“誅星大人。您何必呢?魔尊沒出來,咱們打不過他啊。”後頭跟著的小魔物憂心的扶著他。

誅星捂著傷口,腦中浮現蘇傅的模樣,那人正常的很。

所以,他推測錯誤?怎麼可能?

“沒事,失算了。”

果然,蘇傅不可能讓自己置於險境。

所以,當年被人調戲的人真的是那個呈元?

一旁的小魔物不太明白,那個澤和仙尊難不成已經重傷了?

但看著很正常啊,還能把它主子打傷。

不對,它主子本來就是四大魔將中最弱的。

長明仙宗內

蘇傅還停在半空中,一手揮開了那些粉末,而他背在身後的手緊握著,手背青筋已經暴起。

他放出神識,確定宗門內及附近百裡內沒有魔氣。

他一個踉蹌,居然差點直接從空中墜落,手腕的佛珠此刻趕緊開始運轉,經文浮現。

蘇傅調動全身靈力去壓製,很快,額前汗水密布,順著臉頰滑落,直接糊了眸子,蘇傅再踉蹌著向某處飛去,終於飛到,靈氣不穩,直直的掉了下去。

底下

薑珺四下看了看,周圍有點安靜了,樹木格外茂密。

平常應該很少有人過來,再加上最近仙門大比,估計除了巡邏的,更沒人來了。

薑珺摘了堆果子,四下看了看,她撥開灌木從,就看到一片清澈可見底的潭水,再加上,一陣風吹來,潭麵波光粼粼的。

薑珺洗了一顆果子,坐下,瞄了眼潭水,這深度估計也就到她的胸口,但看著不錯。

薑珺一邊看著夕陽慢慢啃著果子,一邊等他們。

他們應該快結束了,這樣他們沒準今晚就能跑。

薑珺對著仙盟的令牌,跟那三個道:“你們結束後,我來找你們,我現在在一潭邊看風景。”

結果那三人一個都沒理她。

薑珺困惑了下,不至於第一輪就戰敗了吧?

她正想問問彆人有沒有看到她家的三個。

突然,“刷”的一下,一旁湖水有什麼重東西掉了進去,水漸九尺高,漸到了她幾滴。

薑珺嚇了一跳,連忙起身,看過去,隻見原本平靜如鏡麵的潭水,此刻中央泛起巨大漣漪。

薑珺趕忙彎腰抱起地上的果子,往樹林裡走。

話本子裡經常出現的,比如天上掉東西,地上撿到什麼受傷的男人。

雖然蘇傅不可能從天上掉下來,但得防著其他奇奇怪怪,跟劇情相關的人掉下來。

薑珺準備先去躲一下,暗中觀察情況,要是掉下來是個受傷的男人,她就出去喊人來救。

要是掉的是其它什麼死物,比如靈器什麼的,她就自己下去撈。

薑珺剛走了兩步,後頭又刷的一下,傳來聲音,她下意識的回頭。

隻見一男子一手撐著劍,從水裡冒了出來,黑發如墨,又被水打濕,乾乾淨淨的水珠從發梢滴滴落下,白衣上金色的宗門徽在夕陽下順著紋路閃著幾縷淺光。

他艱難撐著劍起身,手似乎一軟,差點再次摔回潭中。

薑珺手抖了下,朱紅的果子順著她的抖動,“啪嗒”一下掉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幾圈,“撲通”一聲落進了水裡。

潭中的男子察覺到動靜,抬頭,漆黑的眸子裡,劃過絲警惕,一手緊握著劍,正準備提劍抵抗,看到人,愣了下。

蘇傅一動不動的看著岸邊的人,久久的,消失三百年的人出現在這裡?

薑珺又抖了兩下,往後挪了一步,又挪了一步,正打算轉身就跑。

“秦寶寶?”

帶著絲不確定的聲音傳來。

雞皮疙瘩瞬間爬滿全身,薑珺指尖搓了搓衣袖。

當年腦子進的水,都是現在自己要跳的坑。

這是她當年為了調戲他,瞎起的名字,主要是想聽他用那低沉清雅的嗓音喊她寶寶。

但一年下來,他都是秦姑娘,連名帶姓都很少。

也就那晚,他才暗啞著聲音叫她寶寶。

薑珺:“我不是……”

“不,我是……”

薑珺語無倫次著,秦寶寶跟薑珺這兩之間,總得保住一個!

薑珺用力點了點頭:“對,我是。”

蘇傅聞言,緊抿著唇,隨即抬起手,指尖微顫的放在胸口,然後艱難的去攏因落水散開的衣領。

薑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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