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雲河震驚的看著那幾個,他可以理解薑珺為什麼讓他們參加大宗門的比試。
畢竟曾經是大宗門,如今一切從頭開始,急著想要回到原來的位置很正常,但這樣也容易受挫的。
他原本以為上清宗要被打擊到,沒想到被虐的是彆人?
“這幾個的修為好像才築基吧?那個楊佑最高,也就在金丹初期。”肖雲河說著。
蘇傅看了眼那幾人:“他們走的不是尋常的道。”
肖雲河先是一愣,驚悚了。
“通明境?但這境界不是少有人能到達嗎?”
所謂的通明境是在天道的眼皮底下走出了另一條道,這種時候原來修為判定的方式就沒用了。
但通明境有記載以來,不過寥寥數人,長明仙宗前任掌門祁俞是一個,如今蘇傅是一個。
“不是,是有人教了他們方法。”蘇傅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肖雲河震驚著:“這還能教?”
當年祁俞入的時候,就想過要教,但靈氣運轉都不一樣,就算是還未啟蒙的稚子也沒人學會。
蘇傅:“心思純正之人,或者全權信任對方,才能宛若白紙,任由對方隨意塗畫。”
但將自己的未來全權交托給對方是最難的。
上清宗的那個薑珺出人意料。他垂著眼眸看著茶杯。
通往比試台的小道上
“薑珺?”
薑珺正走到一半,前方的路上,人影綽綽,她停下腳步看過去,隻見一黑衣蒙麵的人冷著張臉向她走來,忽然的手中長劍出來,一劍向她刺過去。
薑珺立刻避開:“你誰?”
黑衣人手握著劍步步向她走去,一雙眸子如毒蛇般盯著薑珺。
他再次攻了過去,薑珺眼眸沉了下來,這人想致她於死地,她正要回擊。
李越突然出現在他們之間,一劍將那黑衣人重傷在地。
“什麼人?膽敢在這裡刺殺?”
那黑衣人捂著胸口倒在地上,李越挑開了他的蒙麵,隨即愣住了。
“周萬成?”
薑珺看過去,認出來了,這是璃月宮副使周萬成,她看向李越,隻見李越臉都黑了。
周萬成咬了咬牙道:“這兩百年來,宮主你明著暗著護了她多少次!”
“她不領情就算了,如今還跟雲劍閣合作,準備暗害璃月宮。”
“我今天怎麼也得除了她,不能再讓您被她蠱惑。”他掙紮著就要爬起來,雲劍閣都已經為了讓上清宗的人入第二輪,臉都不要了,故意輸給一小姑娘,誰知道他們到底密謀了什麼局。
他今天就算死在這,也得阻止,就算事後問責,他一人攬下便是。
李越劍氣直接封住了他動作。
薑珺聽了會,想起雲黎找他們的事,瞬間明白了,這是以為他們合作了?
薑珺不想理他們,當務之急趕緊帶他們回家。
薑珺正要離開。
周萬成宛若個忠心耿耿個清流官員,對著李越道:“宮主!您到底要因為她束手束腳到什麼時候!”
薑珺腳步不禁停了下來,這才反應過來,周萬成說李越明著暗著護著他們。
李越終於收起了劍,垂下眼眸,對著薑珺開口:“你就這麼恨我?”
雲黎讓上清宗的人參加大宗門的比試,不過是為了踩他們璃月宮的臉。
而這也是她想看到的。
薑珺沉默了下,然後抬手,刷的一下,幾根枝條從兩側突然橫插出來,尖端宛若利刃。
李越下意識的一手靈氣化為盾擋住那些樹枝,“卡擦”一聲,靈氣凝結而成的盾上布滿細密的裂痕,宛若蜘蛛網。
地上副使一劍擋空,脖子被鋒利的枝條擦出了血。
空氣安安靜靜的,李越震驚的看向薑珺,副使唇齒輕顫著一動不敢動。
薑珺修為什麼時候到這地步了?
薑珺道:“李宮主,有件事我們一直沒說,是因為靈氣不足,我們沒法擴招弟子,所以低調了點。但好像因此讓人誤會了什麼。”
“上清宗從始至終都不需要彆人保護。”
“上清宗重建也不是為了報複誰,更不會為了報複璃月宮去跟雲劍閣合作。”
“我們有自己的道要走。”
薑珺說完,抬腳就走,手一抬,四周伸出的樹枝枝條立刻收了回去,恢複成了原樣。
她大致明白李越的想法,不過是對三百年前上清宗的事愧疚罷了。
但她要是真因為他的愧疚跟他回北方,甚至璃月宮。
最終又將走回原來的路,李越的愧疚遲早會消磨乾淨,他的愧疚也終究會成為他跟薑琦的要度的坎。
上清宗已經搭進去了,她不想再一塊搭進去了。
李越跟他的副使一動不動的楞在原地。
薑珺趕忙向比試台走去,被李越一打岔,那三個估計都結束了,他們千萬彆回休息處!
她走到比試台,小仙門這邊的比試台熱鬨的很。
薑珺一個個比試台找過去,心慌了下,不會真結束回休息處了吧?
“我家那三個結束了?”薑珺拽住一熟悉的掌門。
那掌門看到薑珺愣了下:“好像還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