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塢氣到了,她家殿下在宮裡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了!
趙木卿視線掃過同仇敵愾的一家子。
彆家新貴如果能得皇帝掌上明珠下嫁,肯定是供起來的,唯有楊家,很不待見她。
雖然與她搶了尹兒的位置有關係,但當初也是她兒子先示好的。
楊老夫人繼續著:“身為楊家媳婦,怎麼可以連點肚量都沒?”
語氣過於的重。
外頭
“師父,那個楊家人好討厭。”年紀尚小的小和尚看著池麵,一家子聯合起來欺負一小姑娘?
旁邊的師父心情複雜,隨即歎了口氣:“聽說當年的樹妖,貴為公主,其實一直在楊家委曲求全。”
“啊?為什麼?”小和尚不解著,明明是最受寵的小公主。
旁邊的師父緊抿了下唇,似乎並不想繼續說。
這時候,隻見浮生若夢裡,薑珺淡淡開口:“跪下。”
禪寺的人:“!!!”
她想做什麼?
木卿是不會反擊回去的!
楊家人愣了下,似乎沒反應過來,或者原主的記憶裡,從來沒有過這一幕,他們隻是震驚的看著趙木卿,完全沒有動作。
阿瑤走上前,雙手交疊放在身前,抬起腳,動作雅致,一腳一個的把他們踹到了地上,然後站回了趙木卿身後。
禪寺的一眾人看的瞠目結舌,主持額前冷汗直冒,指尖輕顫,千萬彆重新開始,
要是在沒人清醒的情況下重新開始,那就遭了。
趙木卿看著地上幾人:“本宮想起來,好像該提醒下你們。”
“本宮幫你們瞞著父皇,替你們周旋,不是為了讓你們膈應本宮的。如果要偷吃,自然要跪著偷。”
“太陽下山前,一律不準起來。”趙木卿說完,轉身離開,後頭的人神色呆滯的跪著。
“殿下,您以前從來不戳破,也不忤逆老夫人的。”阿塢興奮著。
趙木卿邊走邊困惑道:“我知道,我就是突然想不明白,我到底為什麼要忍著他們?”
“我是君,他們是臣。”
“我是妻,那個尹兒連個外室都不算。”
“他們憑什麼給我臉色看?”
阿瑤點頭,總算開竅了。
“算了,從此以後,他帶他的小青梅遊湖,我養我的麵首。”趙木卿道,“弱水三千,何必隻取一瓢飲?”
“明天開始,住回公主府去。”
放著自己的府邸不住,擠彆人家算怎麼個回事?
“殿下,我們現在就去公主府?”
趙木卿停了下來,轉身往回走:“先回宮,他們既然已經選擇跪著偷吃,那就不好在讓他們有性命之憂。”
外頭禪寺的人一聽,突然的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澤和仙尊沒準可以借此出宮!
眾人看向宮中的蘇傅,隻見蘇傅已經不掃地了,改種花了。
蘇傅種完花,後頭的小太監端來水給他淨手。
“殿下要是知道您把這裡依舊打理著僅僅有條,肯定很開心。”
蘇傅看著花園,點了下頭:“殿下愛花。”
“您要不去休息會?種了這麼久的花,您也該累了。”
蘇傅走到不遠處的塌上小憩,小太監們走遠了,不到一刻鐘,蘇傅再度睜眼,坐了起來,他揉了下額頭,起身準備回屋,再找找線索。
他憑自己出宮的可能性不大。
這時候外頭一小宮女興奮的跑過來,道:“殿下回宮了!”
蘇傅腳步一頓,轉身問著:“殿下現在在哪?”
小宮女:“承乾殿,在等陛下忙完。”
蘇傅聞言,向承乾殿走去。
此刻,趙木卿正在等皇帝結束政務,不遠處,一人一身深藍的領頭太監服,氣質清冷淡雅,向她走了過來,然後彎腰恭敬行著禮。
“殿下。”
清雅的聲音隨風入耳,趙木卿過了許久,才回神,對了,這是她的小太監,一起長大,但她出嫁的時候,沒有把他帶出宮。
“小元子?”
蘇傅看到薑珺,怔了下,很快恭敬垂首:“殿下,奴才在。”
趙木卿正想問他怎麼過來了,但看著麵前的小太監的臉,視線再落到他骨節分明的手上。
她緩緩張嘴,問道:“小元子,你跟了本宮那麼多年,除了做個總管太監,你還有沒有彆的想法?”
“比如,往彆的地方爬?”
蘇傅不知道呈元當年什麼想法,他現在想知道薑珺怎麼來了。
看她的樣子,還沒清醒。
入浮生若夢的人,隻有在入睡後才能清醒。
“殿下,您要不先小憩一會。”蘇傅垂眸道。
趙木卿聞言,視線落在他的出塵的臉,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你不需要時間考慮?”
蘇傅抬眸:“考慮什……”
眼神過於熟悉,像極了三百年前的眼神。
蘇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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