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和平聞言想起看過的一本小說,老百姓的關係就是這麼複雜,除了不共戴天的仇怨,即便是平日裡的關係不好。
遇到事情的時候也會搭把手,但是遇到利益糾葛的時候,互相算計也不會心軟,自己在外人眼裡,這次占了好大的便宜,說什麼的都會有。
不用想都知道,羨慕的雞兒都發紫了,未來伴隨的算計必不可少。
“媽,放心吧,我會對雨水好的。”
“好,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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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後半晌的時候,中院賈家堂屋內,秦淮茹的二叔坐在椅子上,秦京茹坐在他的側身後賈張氏婆媳坐在一側。
“淮茹,你的意思是說,那個打算介紹給京茹的曹和平已經結婚了,結婚對象還是你們院裡的,你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結婚的,對嗎?”
說完這話,磕了磕煙鬥,又從煙袋裡裝了一鬥,‘刺啦’一聲點著一根火柴,然後湊到煙鬥上,‘吧嗒吧嗒’的使勁嘬了兩口。
神態語言,沒有一點相信的意思。
“二叔,真是這樣的,我真不知道,彆說我了,就連我婆婆天天在院裡,都沒有聽說這事,您是不知道,就連新娘子的親哥哥也不清楚。”
“唉,這可咋辦啊,來的時候都跟村裡的人說了,京茹這是要嫁到城裡的,既然結婚了,還叫人介紹對象,這不是耍人嘛。
必須得有個交代,這要是傳出去,得多丟人啊。”
賈張氏是誰啊,一眼就看出來秦淮茹二叔的意思了,都是千年狐狸,還讀什麼聊齋,不就是想弄點東西嘛,便看了秦淮茹一眼。
“二叔,我媽也是好心,本來想著給京茹說個好人家,沒想到出了這個岔子,但是這事也不能全怪人家曹家啊。
當時捎信給您的時候,倒是早點來啊,這一拖就是幾天,現在說這還有什麼意思呢,總不能帶著京茹打上門去吧,也沒有這個理兒是不是?”
“淮茹啊,你這麼說沒毛病,不是二叔較真,可我們也不能白來吧,彆說我們不好看,就是你臉上也掛不住吧?”
秦淮茹看了一眼賈張氏。
“她二叔,你彆急,這事我覺得曹家做的不對,既然應承了我,哪怕是結婚再著急,也得知會一聲,這不是耍人嘛。
要不這樣,等吃過飯,我帶著你們一起上門討個說法,你說咱家閨女都來了,總不能就這麼黑不提白不提的回家去,對吧。
不過你們是苦主,就得有個苦主的樣子,他二叔,反正你們不在城裡住,想鬨就鬨,彆人還能怎麼著你,你們占理啊。”
秦淮茹聽完把臉扭到一邊,仿佛是在生氣一樣,秦京茹坐在那裡,心裡彆提有多失落了,本來以為能像堂姐一樣嫁到城裡來,成為城裡人,怎麼就成了這樣。
“爹,村裡人都知道您帶著我到城裡相親的,要是這麼回去,彆人不知道得怎麼說呢,您就幫我想想辦法吧。”
賈家婆媳壓根就沒有搭茬,等了好大一會。
“她嬸子,我聽你的,這事你說咋辦就咋辦,現在莊稼地裡的活壓頭,都忙著搶收,反正俺們是不能白吃這個虧。”
賈張氏看了一眼秦淮茹,壓低聲音。
“我明白他二叔的意思了,既然如此,我肯定會幫你們討回公道,晚上開會的時候,咱們啊就這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