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看我捉到什麼了?”
謝涼衣一手提著背簍,湊到廚房門口,神秘兮兮的道。
王氏正在炒菜,聞言就把鍋裡的菜盛出來,這才轉過身來,淺笑著問,“什麼?莫不成你還能抓到野物?”
她也就是隨口一說,不說謝涼衣人小,能不能抓到。就是一個成年男人,沒有捕獵的本事也是抓不到的。
誰知,等她往謝涼衣掀開的野草下一看,媽耶,還真讓她給說中了,就見一隻肥嘟嘟的野雞,正無精打采的趴在背簍底下,被她們這樣一折騰,還“咯咯咯”的叫了起來。
“野雞?你抓的?”
王氏驚疑的抬頭,有些不敢相信,怎麼看著也不像是能抓到野物的呀?
“嗬嗬,運氣好,這隻野雞也倒黴,自己鑽進藤蔓裡出不來了,就被我給碰到了。”
謝涼衣神色微頓,到嘴的話就轉了個彎,打了個滑頭,沒有說出實情。
原計劃著讓家裡人知道自己的有一定的本事,這樣想去山上也就方便了。
隻是看到王氏驚疑不定的樣子,謝涼衣就知道她還是不說的好,還是另外再找機會吧。
本來這一段時間她的風頭就有點兒大了,雖說一切變化都是合情合理的,可也還是讓謝文福和王氏心裡有了一些遲疑。
畢竟以後還是要生活在一起的,謝涼衣不想讓這種良好的生活環境被破壞掉,整日生活在各種猜疑中。
所以,還是安生的低調一些比較好。
“那行,晚上娘把野雞給燉了正好你爹回來了也能吃上。唉,也不知道你爹中午在老宅吃的怎麼樣?”
王氏一臉的憂愁,周氏的小氣性子她可是再清楚不過了,收秋本來就累,再吃不好怎麼能受得了?
以前雖然也是一樣,隻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已經習慣了吃好點兒,再吃的差點就覺得不習慣了。
“娘,你也不用擔心,又不是我爹一個人吃,奶奶也不會太過分的,再說了,爺爺不是說這是最後一個收秋了嗎?等秋收後爺爺就準備分家了,奶奶不會太苛刻的。”
謝涼衣把背簍放地上,把野雞那了出來,找了一根繩子把野雞給拴了起來。聽見王氏擔心,就勸慰道。
“希望吧,你奶奶這個人呀,說不好吧,也沒有做什麼大惡的事,說好吧,就是脾氣上來什麼傷人的話都往外說,全憑她自己的性子來。著急了還會動手,你爺爺又不管家裡的女人的事,除了你二嬸,那個沒在你奶奶手底下挨過打,挨過罵?”
王氏說起來就是滿滿的悲苦之色,眼眶都有些紅了,那裡麵心裡的苦悶,憋屈都不知道怎麼熬過來的。
要不是謝文福對她還不錯,又有幾個孩子在,她就覺得日子都快要過不下去了。
“娘,現在我們不是分家了,你也彆再想過去的事情了。我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謝涼衣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慰,這些她都知道,隻是以前她人小能力有限,能做的就是乖巧懂事,不給父母惹事,讓周氏找不到借口為難父母。彆的就算她再看不慣,也無能為力。
“娘知道,就是發發牢騷罷了,好了,先吃飯吧,下午應該就有人來了,這柿子村裡人也就一直是放軟了當零嘴吃,你說這柿餅真的能行嗎?”
王氏還是有些心疼錢,就怕謝涼衣這個生計不行,柿子分量重,一斤就兩文錢,她就怕柿子爛在自家手裡。
“娘,你就放心吧,我去喊妹妹他們回來吃飯了。”
謝涼衣給了王氏一個肯定的眼神,就撒腿跑了,不想再聽她嘮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