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是一個來自黑山城的皮毛客商，準備帶往京城去的，正好住進了同一家客棧，在大堂聽到那個客商給認識的朋友，說起了黑山城的情況。唉，你也知道越往北走環境越是惡劣，田地更是種不出什麼糧食，經常會發生大小的爭端。”
許山見謝涼衣點頭，這些事都已經是長事，稍微有點兒見識的都知道，特彆是靠北邊的百姓，每年都會有這些兩國騷擾引起的小規模戰爭，已是習以為常了。
許山繼續開口，但這次聲音卻是壓低了不少，離得謝涼衣很近，“聽說這次戰爭的原因與往常的不一樣。”
“不一樣？”
許山點頭，隻是臉色有些古怪，“說是黑山城大將軍的兒子，在去年冬天出城打遊擊的時候，不小心把他們國某個王爺的兒子給殺了。”
“這個王爺還是很有地位的，為了給兒子報仇，氣憤之下就請求他們的皇上增加兵力。也就在過年的時候休戰了兩個月，然後又開始了。黑山城的大將軍也沒想到那個王爺，竟然在春種的時候還要開戰。沒辦法才向朝廷求援的。”
還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本來斬殺對方王爺的兒子，可以振奮軍心，誰知人家報仇心切，完全不會什麼春種了，直接繼續死磕到底。
黑山城的軍資除了朝廷會發大半，少半的還是黑山城自給自足的，是不能耽誤春種的。
所以，最後隻能向朝廷求援了。
“你是有什麼想法嗎？”
謝涼衣看許山目光未動，神色也是有些猶豫，就開口詢問。
“姑娘，我是想去一趟黑山城。”
“什麼意思？怎麼想去黑山城了？”
“我打聽過了，黑山城的糧食出產不高完全是因為土地不適合種，但是卻適合一種叫番薯的糧食，我記得姑娘讓我打聽過這個番薯。如果是真的可以，我想乘著這個春種讓他們多種點，我們到時候可以買，也可以買糧食過去給他們換。你覺得怎麼樣？”
許山看著謝涼衣眼中的神色越來越亮，知道她是動心了，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了。
謝涼衣卻是比他還要多想一種可能，聽說那裡人少地廣，如果在在那裡買地，直接種番薯，不是更好嗎？
“行，回去了我們在詳談，你快回吧，彆讓許嬸兒等著急了。”
說到最後謝涼衣打趣起來許山了，惹得許山無奈笑了。聽她這樣說也同意了，畢竟這裡人來人往的，不是談話的好地方。
看著他們走遠，謝涼衣目光落在鎮子口，看到了邁步而來的鳳琰。
“你來這麼早？”
鳳琰看著謝涼衣的目光很柔和，嘴角的笑意越發濃了。
“嗯，剛才遇到許山叔了，他們剛拉貨回來。”
“哦，我恍惚看到了。怎麼，回去嗎？”
謝涼衣點頭，然後兩人一起朝著上梁村走去。
路上，謝涼衣問他有沒有聽到，鎮子上有關四月初十的流言？
“聽到了，你覺得可信嗎？”
謝涼衣語氣很平靜，“不知道，但我知道有備無患，總之那天夜裡注意一些就行了。”
鳳琰可能是沒想到他這樣說，扭頭看她，卻也沒有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來。
“對了，你對黑山城了解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