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謝文福家又是過得最好的,平日裡都是隔上幾日,謝文福就會給老宅的父母送吃的東西,不一定是啥,不過都是平日要用到的。
人心都是肉長的,謝長安可能有些自私,可是他也不是大奸大惡之人,長此以往心裡就有些過意不去了。
這才有了謝文福夫妻再次送東西走了,謝長安良心不安的樣子。
“這,這,你說了算!”
周氏訥訥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她隻是有些偏疼自己的親生孩子而已。
“今日我收拾東西,就看到了老大當時身上戴著的玉佩,今日又見到老大,就覺得我們應該告訴他實情。他現在有能力了,不管是找人,還是自己親自尋找,都有那個銀子了。不能讓孩子一輩子都這樣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隻是……”
謝長安有些猶疑,當初那兩個說是夫妻,是謝文福的父母,可是就算他謝長安不是很聰明,也能看出來是不是真的夫妻,若不是靠在銀子的份上,又是他剛成親夫妻倆對孩子很是憐惜,他們並不想摻和這些。
當時兩人的神情很是著急,身上還有血跡,應該是被人追著,要不然也不會如此草率的看到他們夫妻倆,就讓他們把孩子帶走,隻是問了他們是哪個村的人,也沒有去查證。給了孩子兩人就急急的抱著小褥子就跑走了。
說好的等幾個月一定會來帶孩子走的,誰知道這一走就是三十多年了,也沒有任何消息。
剛開始幾年謝長安還會到他們約定好的地方等著,後來就不再去了,然後一等就是這麼些年。
“也不知道他們夫妻倆當時怎麼樣了?”
周氏有些感慨,飯菜吃著也不香了。
“說不準不好了,要不然看他們對孩子的在乎勁,要是人好著,怎麼也得來帶孩子回去是吧?”
謝長安不看好,當時的情況一看也就是有異,看著就像是把孩子藏起來,他們去引開追兵的樣子。說不準已經凶多吉少了。
“吃飯吧,你想說,找機會你給老大說吧,啊,把玉佩也給他,雖然看著水頭不錯,那也是他找親人的證據。”
周氏有些彆扭的對謝長安說,想起以前的事,她多少也有一些不自然,反正老頭子也很少管內宅,說起來自在些,她可不想去麵對他們。
“行!”
兩人商量好,就吃起了飯,不再談論這個話題。
雖然,說是要給謝文福說清楚,但是謝長安也沒有馬上就去說,而是第二天找了機會,單獨找上謝文福,給他說清楚了事實真相,還把那個玉佩交給了他。
這一天,對謝文福來講是很受震動的一天,他獨自在作坊呆到了很晚,想了很多,直到王氏不放心讓馬河找了過來,才麵無異常的跟著回去了。
回到家裡謝文福表現的和平常的一樣,所以王氏雖然覺得丈夫心情有些不好,見他不說,也沒有多問,想著以為是作坊的問題,也就沒有多想。
這一夜,謝文福失眠了,想著小時候知道自己不是這家親生兒子的時候,那種傷心難過,那種感覺天地間的孤獨感,這次好像又有了。
不過,聽著身邊妻子平穩的呼吸。想著隔壁屋子裡的兒子,女兒。還有一個“作天作地”的大閨女,突然所有的悲傷就沒有了。
這一家子還不夠他操心呢,哪裡還有時間來傷春秋悲?
開心的過每一天,不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