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涼衣躺在躺椅上,歪著頭打量著憂心的謝文福,笑了笑,“爹,我沒事,真的!”
我不信!
謝文福也笑了,“沒事就好,隻是閨女你怎麼不出去了?”
他家閨女啥時候願意在家待著了,哪一天不是山上作坊來回跑的?
“爹,我就是想歇歇啊!”
“好,歇歇,那爹就不打擾你了。”
謝文福自己觀察了一番,覺得沒有啥異常,也就相信了謝涼衣的說法,放心了就想著去忙活了。
謝涼衣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就在謝文福站起來要走,才記了起來,她把李逸要來的事給忘記了。
“爹!”
謝文福回頭,“怎麼了?”
謝涼衣坐了起來,拉住謝文福的手讓他坐下來,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
“咋了?閨女啊,你怎麼盯著我看呢?”
“爹,我給你說件事,你先彆著急,先聽我說完好嗎?”
“好!爹聽著!”
然後,謝涼衣就把李逸的猜測說了一遍,又把浮雲樓的來曆,李逸祖父祖母的事情說了一遍。
看著謝涼衣一張一合的嘴,謝文福卻聽不進去她說了什麼,整個都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他的親生父母當年不是故意丟掉自己的?
他是因為忠仆要引開敵人,臨時把他寄放在謝家的?
他是……
謝文福想哭,然後他也哭了,無聲的掉著淚,看的謝涼衣一陣心酸,趕緊拿著手帕給他擦淚。
“爹,彆傷心,你還有我們呢!”
從來沒有見過謝文福這麼傷心過,那是一種透過骨頭的痛徹心扉,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掙脫束縛的哭。
那年他傷著腿被斷定好不了沒有哭!
那年他被趕出老宅被親人放棄沒有哭!
更是在他幼年知道不是謝家親生子沒有哭!
可是當他知道自己的爹娘不是故意不要他,更是找了他三十多年並且至今沒有放棄,他哭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哭的像個孩子一樣。
謝涼衣心裡酸酸的,澀澀的,眼中也是充滿了水氣,跟著一起落淚。
幸好現在家裡沒有彆人了,都出門了。要不然這樣狼狽的爹,等冷靜下來一定會很尷尬的吧。
好一會兒,謝文福才停止了哭聲,果然有些不自然起來,捂著臉去了井台邊打了水洗臉。
“爹,你沒事了吧?”
謝涼衣看著謝文福再次坐了下來,見他眼睛有些紅腫,情緒但還是好一些。
“爹沒事,你繼續說吧。”
謝涼衣見此也不再多問,“爹,你怎麼就知道這件事是真的?”
謝文福歎了口氣,起身回了房間,一會兒就出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塊兒玉佩。
“是這個玉佩!我聽你說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