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刀穩穩的落在竹子上,那竹子竟然被砍破了皮,傷口少說也有兩毫米深!
祝嘉言愣住了,清秀的臉一下漲得通紅。
這……
拿錯劇本了吧?
他甚至把刀翻過來,看是不是刀刃和刀背拿反了!
沒拿反啊!
祝嘉言餘光瞄向殷女俠和小法師,發現這兩個姑娘都正一眨不眨的盯著他手中的刀和竹子接觸的部分。
氣氛一時極為尷尬。
果然,他很快聽見殷女俠說:“我就說吧,你這小胳膊小腿的,能乾嘛啊!”
祝嘉言沒有吭聲,隻再次揚起刀,用儘全力往下一砍!
哢的一聲!
刀直接砍進了竹子的一大半,嵌入其中,差點直接將之砍斷。
他的力氣也不算小了,因為愛好運動加經常鍛煉,他的胸背和手臂力量都很大,以這根竹子的堅硬程度,絕大多數人都砍不到這種程度。但聯想起之前殷女俠輕描淡寫、利落瀟灑的動作,他便感覺一臉懵逼,甚至覺得隻有夢中才會出現這種超出常理、毫無邏輯的片段。
祝嘉言低頭看了眼,他砍下的竹子上遍布裂紋,像是要裂開了似的。
這把刀實在太鈍了,他是用蠻力把竹子劃開的。
反觀殷女俠,兩次利落的砍下竹筒,也隻是有一條細細的裂縫。
這時小法師扯了扯嘴角,說:“還是我來吧,你們這樣,我很難給站長一個滿意的回複誒……”
祝嘉言呆呆的把刀遞了上去。
小法師接過刀,卻沒有動,而是給殷女俠打了個眼色。
殷女俠懵逼片刻,才反應過來,連忙對祝嘉言說:“那個誰,小孩兒,過來,灑家有一東西給你看。”
祝嘉言呆呆的望向殷女俠。
情節這麼跳躍、上下文毫無聯係,這就要引出另一個片段了麼?
果然是在做夢吧……
肯定是因為昨晚太興奮了,一直翻來覆去的想今天的事,所以好不容易睡著之後就夢到了。隻是他總覺得夢得有點偏了。
殷女俠一皺眉,有些不高興了:“跟你說話呢!發什麼呆?”
祝嘉言這才看向殷女俠,起身跟著殷女俠走出竹林,然後順著殷女俠的手指盯著天上的一隻鳥。他感覺他已經有點失去思考能力了,像是變成了一個傻子。
大概是因為……在做夢吧。
身後傳來咵咵咵的聲音,顯然是那個漂亮得不像是人的小姐姐才砍竹子。
他仰著頭木訥看了半天的鳥,當他走回竹林中時,那個又高又漂亮的小姐姐已經把竹筒全部砍好堆在地上了。
“你負責抱回去吧。”
“哦……”祝嘉言低頭看著地上那幾根幾乎一模一樣長、一模一樣粗,而且邊緣平滑無比的竹筒,很快接受了夢中的任務,搬起竹筒往回走去。
的確是夢。
這幾根竹筒……一看就是夢中才會出現的道具,夢得一點都不嚴謹!
走出竹林,下午陽光有些刺眼,照在身上十分暖和,讓祝嘉言不由感慨——這夢可真他娘的真實啊!
機械的跟著殷女俠和小法師走回山頂,他把竹筒一股腦全部放到地上,四處打望。
山下的一群人還在撿柴,一邊撿一邊有說有笑的玩,他甚至能聽到他們談話的內容。木柴才剛剛在山頂堆出一個小包,效率可真低啊。那隻無比漂亮的布偶貓居然也叼著一根枯枝跑上山頂,把枯枝放在地上,它還抬頭輕蔑的看了眼自己,這才又一溜煙跑下山。
可真扯!
可緊接著,祝嘉言卻有些驚訝了。
那兩兄妹已經把所有肉都穿好,正專心的把調味料整理好排成一排。
那個他覺得很漂亮、氣質很好的姑娘低著頭看都沒看他一眼。
旁邊堆著一群人的外套和秋雅姐的吉他。
馮哥抱著一小堆枯枝走上山頂,瞄了他一眼,說:“這麼快就回來啦?還以為你們要在路上多玩一會兒呢!”
祝嘉言漸漸睜大眼睛。
“你小子!這幅見了鬼的表情是什麼意思!”馮涵一邊打趣著他一邊笑著瞄了眼地上的竹筒,他頓時一愣,撿起一根竹筒查看起來,“這是你們砍的竹筒?砍這麼工整?用什麼砍的?激光切割器麼?”
“啊……”祝嘉言一臉失神。
他忽然又覺得這個夢變得真實起來。
有點……不像是夢了。
他好像見到馮涵拍了下他的肩膀問他怎麼了,又好像聽見那個臉上有一道刀疤的姑娘說他們撿柴太慢了,要親自上陣。
陽光和草地真實得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