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菜啊……”殷女俠喃喃道。
“好菜?什麼好菜?”小法師瞄了眼站長大人正在炒的酸豇豆肉沫,“等等……你該不會是在說我的藥劑吧?”
“是啊。”殷女俠乾脆的點頭。
“你在胡說些什麼!”小法師臉都漲紅了。
“我也覺得,難道不應該是喝一口包治百病、傷勢瞬間痊愈,或者增加幾十年功力的那種嗎?”程雲一邊炒著菜一邊說道。
“站長你居然也這麼說……”小法師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有些東西果然是要傳染的!”
“你什麼意思?”殷女俠臉色不太好看。
“額……”小法師決定不和她計較,擺了擺手說,“你們懂什麼!你們幻想的那種藥劑是不存在的,而論及複雜程度,這種功能性的法術藥劑要比單一治病、治傷的藥劑複雜多了!”
“這樣啊!”程雲認可這個說法。
“那……好喝嗎?”殷女俠在邊上眨巴著眼睛看向他,這幾支看起來非常漂亮的藥劑似乎味道也不錯的樣子。
“額……女俠你真是夠了!”
“哦,所以什麼味道啊?”
“要講味道的話……這幾種藥劑的味道都不一樣,這兩支藥劑稍微好喝一些。”小法師似乎決定與她就這個話題探討下去,於是他將那支粉紅色的‘美人藥劑’和那支有著很多小星星的‘深海之星’單獨拿了出來。
見到殷女俠眼睛亮了,他小滿意了一下,說道:“美人藥劑的口味是酸酸甜甜的,我嘗過的,很好喝。”
殷女俠眼睛更亮了:“那這支小星星呢?”
小法師猶豫著說:“至於這支深海之星,它的味道有點微鹹,算是……海鹽味吧,有點像那種叫海之言的飲料沒有加糖汁。我個人覺得也很好喝,就是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慣。”
殷女俠雙眼變成了兩個小燈泡:“喝得慣喝得慣,我什麼都喝得慣!”
程雲的注意點卻和殷女俠不一樣:“等等你都嘗過了?”
小法師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沒弄清他的意思:“是啊,怎麼了?”
程雲不由轉過頭,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就是那種喝了會全身體毛掉光的美人藥劑?所以你現在……”
小法師莫名覺得身上一涼,好像衣服也保護不了自己了一樣。他臉開始發燙,不滿的瞪向程雲,卻又被小蘿莉瞪了回來,最終隻能從心弱弱的說道:“你都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啊,我作為一個藥劑師,嘗點藥劑是很正常的事嘛……”
殷女俠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們,好半天才噢了一聲,似乎這才想明白。
但她沒學站長大人那樣上上下下的打量小法師全身,而是抬頭看著小法師的臉:“那你眉毛眼睫毛怎麼還在啊?”
小法師很尷尬:“腦袋上的不會掉,主要是脖子以下的那些沒什麼用處的體毛……”
殷女俠就有點想不通了,偏著腦袋:“脖子以下哪有什麼毛?”
“嗯?”
“嗯?”
兩聲驚呼。
程雲和小法師都轉頭看向她。
程雲是知道殷女俠腿啊手啊都很乾淨的,亞洲女生的體毛都算少的了,但手臂上仔細看多半也能看到一點點細細的絨毛,可殷女俠腿上手上都十分光滑。不過程雲也沒在意,他早就知道殷女俠和地球人幾乎是兩個物種了。
現在看來,難道殷女俠其他地方……
咦不能想不能想!
與此同時,殷女俠又恍然的哦了一聲,這才看向他們:“難道你們……難怪我的小俞姑娘……”
說著說著,她臉紅了,說不下去了。
程雲乾咳了一聲,繼續炒菜。
小法師則強自保持淡定:“所以這支藥劑對女俠你沒有作用了?不過當飲料喝喝也不是不……噗咳咳!”
殷女俠臉更紅了,默默收回拳頭。
小法師不敢吭聲了。
過了好半天,殷女俠才一把搶過他手裡的兩支藥劑,說:“沒有那個什麼……毒性吧?”
小法師沉默了下,說:“這個,因人而因,應該沒有多大的副作用。”
殷女俠點頭:“那就好!”
剛想拿著這兩支藥劑跑回房躲著,她忽然瞄了眼小蘿莉,然後又停了下來,轉頭盯著小法師那幾支藥劑中的綠色藥劑:“這個叫什麼動物朋友的藥劑……我要是喝了,這隻小東西會不會天天聽我的?”
小蘿莉聞言愣了愣,隨即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挑釁似的,瞬間變臉,憤怒的對著殷女俠張牙舞爪——
“哈!!!”
“看吧這小東西對我多凶啊……”殷女俠更加期待的望向小法師。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多半不行吧?小蘿莉殿下這種存在,這些藥劑估計對它無效,不過這個效用作用在你身上,我也不知道它能否幫助到你。”小法師委婉的說。
“我要了!”殷女俠又拿了一支藥劑,“你沒意見吧?”
“拿去吧,無所謂,我做出來本來也就是練手,又不可能拿出去賣。”小法師說。
“懂事!”
殷女俠沒再理會對她呲牙威脅的小蘿莉,看也不敢看站長一眼,抱著三支藥劑就跑了出去。
看樣子,她似乎沒有回房間,而是另找了個地方慢慢品嘗。
過了大概半小時,殷女俠回來了,因為這時候已經要開飯了,她要負責端早餐下去。
“嗝……”
殷女俠打了個輕微的嗝,說:“看不出那三根小管子,分量還挺大的!”
程雲看她的目光還是有點奇怪。
殷女俠對此毫無察覺,又轉而去挑釁小蘿莉了:“小東西!你看我,看我,是不是特彆想過來蹭我?”
小蘿莉:“哈!!”
殷女俠楞了一下,隨即嘀咕道:“多半是還沒消化……”
然後她也不再理會生氣的小蘿莉,一手端起一盤涼拌黃瓜丁,一手端起一盤醃菜肉沫,轉身便走了出去。
很快,五人一獸圍著茶幾落座。
小蘿莉依然看殷女俠各種不順眼,甚至很想找機會上去撓她兩下。
程煙則眼睛一亮:“好久沒吃過酸豇豆肉沫和醃菜肉沫了!”
程雲笑了笑:“我也是突然想起做的。”
“這可是下飯的好東西!好懷念啊!”
“你懷念個什麼,我才懷念呢。”
“以前爸媽他們周末補課,沒空回來吃飯,就會做好這個菜放在家裡,我就對著乾飯吃,每次都比平常吃的飯多。”程煙說著眼中閃過了一抹緬懷,又歎了口氣。
“我以前才是。”程雲說道,“小學的時候我經常帶這個菜去學校吃。”
“沒有食堂麼?”程煙疑問道。
“我又不像你,在城裡讀的小學,我在農村裡讀的,哪有什麼食堂。”程雲嚼了一個黃瓜,發出脆脆的響聲,對她說,“那時候我們隻有一個蒸房,每天早上我們就把米和菜裝在一個飯盒裡帶到學校去,最開始是鋁飯盒,後來賣的就是鐵飯盒了。開校的時候校長會統一用紅漆在飯盒上寫上名字,用來辨認。學校蒸房外麵會有一個個鐵框,我們到學校了還要自己淘米,加水,然後把飯盒放在框裡。學校會在五六年級挑一個班將這些鐵框放到蒸爐裡,到中午又取出來擺在地上,我們就去找自己的飯盒。”
“好有年代感,也好有趣的樣子!”程煙以前倒是從來沒問過這些。
“有趣倒是有趣。”程雲笑了笑,“隻是這麼蒸出來的飯實在不太好吃,有些菜蒸了一遍也會變味。有時候你好不容易從家裡帶點香腸去吃,香腸一蒸,被那些高年級的兔崽子聞到味了,等你找到飯盒的時候就隻剩半截了。”
邊上的殷女俠好似也對此很感興趣。
她沒有上過學,在她那個世界女子也不能上學,何況她們家吃飯都是難事,所以她對於站長大人這個世界的學校非常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