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女俠十分讚同,見大家如此理解她,高興的低下頭繼續刨飯了。
程雲則沒吭聲,交給殷女俠自己去做決定。
不過他大概也能猜到,殷女俠漂泊江湖多年,一個人的孤獨、在江湖上的艱難求生,或者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她體會得太多了,好不容易到了一個能給她溫暖,能解放她那並不好使的腦子的地方,她多半是不願離開的。
她也肯定舍不得俞點小姑娘。
吃完飯,程雲去益州大學跑步,回來洗完澡,抱著小蘿莉牌充電寶修行了一會兒,便又睡去了。
……
“您並非劍術學院出身,可以給我們說一說您是怎麼進入國家隊的嗎?”
“是的,我最先師承自君若先生,然後被省隊的姚言大人看中,隨後進入國家隊,這二位都是我的啟蒙恩師。”
“原來如此。那今天你要代表我們葉慶參加世界體育賽,眾多周知啊,世界賽上最惹人關注的就是劍術了,包括現在我們葉慶也越來越關注劍術,但在劍擊這個項目上,我們葉慶向來是不抱多少希望的……作為葉慶的參賽選手,你有信心一路挺進決賽與南迦的劍術隊碰麵嗎?”
“有!並且我會打敗他們!”年近十九歲的那曲意氣風發。
“噢!!那曲先生真是信心十足啊!也希望那曲先生能在賽事中取得一個良好成績,為我們葉慶爭光!那到了最後,我們就不耽擱您的準備時間了,您最後想對全國人民說點什麼嗎?”
“enmm……葉慶人不是懦夫。”
“沒了嗎?”
“嗯。”
……
“哦!!!真是……真是……真是不可思議!沒想到……您居然……噢請原諒我的失禮,我實在激動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年輕的記者雙眼通紅,裡麵飽含著淚水,他知道這將是震驚葉慶的一天,也是全世界對葉慶刮目相看的一天,“您一路擊敗了包括南迦三連冠的住節大師在內的所有選手,拿到了世界賽的劍術金牌,您知道這塊金牌對於我們葉慶的意義嗎?”
“我知道。”
“您激動嗎?”
“非常激動。”那曲點頭。世界賽上所有金牌加起來,都比不上這一塊的重量,而對於被稱為‘葉慶懦夫’的葉慶人而言,這是屬於葉慶的第一塊劍術金牌,也是全世界第一塊不屬於南迦人的劍術金牌。
“您知道全世界……都不認為我們葉慶人能在劍擊項目上取得成績,甚至包括我們自己也這麼認為,可您是怎麼做到依據拿獲金牌的呢?”
“你所說的,正是我的動力所在。”
“您將成為整個葉慶的英雄,您知道嗎?”
“我並不想做一個英雄,我隻是不想做一個懦夫,不想聽到彆人說葉慶人都是懦夫。”
“嗯?可以仔細說說這句話的意思嗎?”
“就是當彆人指著我們的鼻子侮辱我們且讓我們站出來的時候,我們選擇沉默、我們隔著一片大洋鄙視他們、我們自顧自的訴說著我們曾經的輝煌、我們找一大堆理由……那麼我選擇站出來,直接讓他們看到我,和我手裡的劍!”
“原來如此,但你仍是我們葉慶的英雄……現在很多國家的記者正在火速趕來,那麼我抓緊時間問最後一個問題——得到金牌後,你有什麼想對大家說的嗎?”
“大家?”
“全國人民。”記者說著,又補充了句,“也許也包括全世界。”
“葉慶人不是懦夫。”
“還是這一句嗎?”
“嗯。”
“這句我們已經聽過了,您還有想說的嗎?”
“葉慶人不是懦夫。”
“是的,可以換一句嗎?”
“這樣啊,那最起碼我不願被叫做懦夫。”那曲神情有些低沉了。
“你好那曲先生,我是南迦日報的記者,我可以拜訪你一下嗎?謝謝,您剛剛在劍擊比賽上奪得了金牌,您知道國際上對於你們葉慶……抱歉,而劍術是我們南迦人最驕傲的地方,作為一個葉慶人,您是怎樣擊敗南迦劍術隊的呢?”
“收起你的傲慢,記者小姐,葉慶人當然可以擊敗南迦人。劍術隻是開始。”
“噢好吧,您是個勇士。”
看著記者小姐臉上真誠的讚美和淡淡笑容,那曲沉默了。
“你好那曲先生,我是多本報社記者,後台很多劍術大師都在說,敗在葉慶人的手下是他們的恥辱,您對這類似的話怎麼看呢?”
“那隻能說明他們更不堪。”
“您現在奪得了劍擊的世界冠軍,想必會有很多有名的決鬥家或劍術大師來挑戰您,就像以前的住節大師一樣。而在這些挑戰中,很可能不會再有規則保護比試雙方,您會按照你們葉慶……的習慣,拒絕掉這些挑戰或對此置之不理嗎?”
“葉慶人沒有這樣的習慣!”
“所以您會怎麼做呢?”
“住節大師是怎麼做的。”
“他擊敗了所有挑戰者,一直捍衛著劍術第一的地位,直到您的出現……”
“我也會。”
“您好我是越國帝都日報的記者,我想請問您,住節大師方才說他接下來會刻苦訓練,爭取找回巔峰,重新奪回冠軍,您對此怎麼看呢?”
“下次我仍會擊敗他。”
“您好……您有什麼想對全世界說的嗎?”
“葉慶人不是懦夫。”
“噢……”
……
程雲從睡夢中醒來,腦袋有些疼,眼中卻藏著驚訝。
他萬萬沒想到,那曲曾經竟是這麼一個人物——那可是世界冠軍啊,代表著全世界的巔峰啊!
當時的他是何等意氣風發!
可那個讓葉慶沸騰、世界震驚,讓頂著‘葉慶懦夫’之名的葉慶人無比驕傲自豪,當著全世界的麵喊出‘葉慶人不是懦夫’的劍術大師怎麼會淪落至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