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蓮花開的正盛,就以此為詩題,看你們誰能力壓群雄。”長公主指了指點翠頭麵,含笑道。
年輕子弟眸子一亮,躍躍欲試,其他人對望一眼,都是了然,建安誰不知道長公主喜愛三皇子,這是見三皇子在她這受了氣,提前給他新婚賀禮呢。
一柱香很快燃儘,公子哥們按捺不住的站起來,紛紛展示自己的才華。
姑娘們也都羞澀的遞上了自己寫的詩。
若是以往,馮清婉必定寫一首為長公主賀壽,但她被楊束氣的夠嗆,這會都沒緩過來。
看一眼,怒火升一級,彆說作詩了,能保持住不失態,已經很不容易了。
大廳氣氛熱烈,姑娘們都巴巴看著長公主,希望得到她的讚賞。
長公主要誇獎一兩句,她們將來議親,也能添些臉麵。
一張張翻閱完,長公主象征性的點評了幾句,十分平淡,連人名都沒問。
“奕兒,彆藏著掖著了,姑姑可不信你沒想出來。”長公主放下紙張,朝三皇子看去,目光柔和了不少。
三皇子起了身,溫和一笑,開口道:“風送蓮花香,清露蕩漣漪。莫向深處遊,魚戲荷葉間。”
“好!”
三皇子話音剛落,大廳就響起叫好聲。
長公主滿意點頭,笑道:“難怪你父皇總說你像他,這才氣,和他當年是一模一樣。”
“今日這詩,奕兒最佳。”長公主宣布結果。
眾人對此沒意外,並沒什麼不服,三皇子的詩,確實遠勝他們。
“三皇子妃是個有福之人啊。”
三皇子和馮清婉的事,眾人都知道,也樂意取悅三皇子,馬屁拍的好,這官才升的快。
“好好收著,現下是用不著,但也快了,姑姑可一直盼著你的喜酒。”長公主瞧了瞧馮清婉,眼裡帶著意味。
勳貴們都是笑,“長公主彆急,這喜酒啊,在路上了。”
“諸位大人,這酒不是喝著呢,再打趣,我可就不陪了。”三皇子嘴角含笑,舉止儒雅,言行上,挑不出一絲錯。
“喝著,喝著。”眾人滿臉意味,笑著附和。
馮清婉垂下頭,難掩羞澀,偷看了眼三皇子,唇角揚起甜蜜的笑意,旁人戲鬨,他總是會站出來幫她擋著。
“喲,真是歡樂的畫麵。”
楊束拍了拍手,眸色一厲,“本世子都還沒作,憑什麼就說他的最好。”
楊束站起來,拿出彆在腰間的折扇,啪的打開,滿眼戾氣。
大廳歡快的氣氛瞬間蕩然無存,怎麼把這位爺忘了。
長公主皺眉,不耐的出聲,“楊束,要鬨回定國王府鬨去,本宮這不慣你。”
“我怎麼鬨了?不是你說的人人都可作?”楊束梗著脖子看長公主。
“登州之亂,要不是我爹,你能辦這個壽宴?”
“白眼狼,你也配瞧不起我!”
眾人嘴巴張大了,楊瘋子真是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嚇死人。
長公主指著他,手直哆嗦,“來人,把他拖出去,拖出去打……”
“母親。”曹耿急聲喊,楊束哪能動,尤其他剛說的還是事實,這要打了,讓眾人怎麼看長公主府,皇上和定國王府那也沒法交代。
“楊束既作了詩,讓他念就是,知道你愛之深責之切,但楊束今兒許真長進了呢。”
“不耽擱多久。”曹耿對長公主使眼色,就楊束那個草包,作出來的詩,隻會貽笑大方,他既想說就讓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