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執事若真的講錯了，理當向眾弟子賠罪！”他硬著頭皮強辯道，“但還輪不到你這小輩來汙蔑本執事！你說我錯了，我便錯了？！那你若是汙蔑掌教至尊錯了，莫非掌教便也錯了？”
“那依董執事所言呢？”
董光塵目光森然道：“自然是證明給眾弟子，看本執事錯在哪裡！”
他根本不相信就憑眼前這小子後天五重內壯境的修為，對《魚龍經》的理解能超過自己。
“這個容易！”曹謙看他不見棺材不掉淚，便也不打算客氣了：“執事剛才可曾說過，魚是鱗蟲，龍為鱗蟲之長！所以說，魚其實也可以看作是最低級、未曾蛻變的龍……”
“不錯，這話是我說的！有什麼問題？”
“如果照你這麼說，蛤蟆、青蛙、蚯蚓皆是倮蟲，而人為倮蟲之長，是不是所有的蛤蟆、青蛙都是低級的人？而人也隻不過是蛻變後的蛤蟆和青蛙？所以，請問董執事，你到底是蛤蟆精變的還是青蛙怪變的？”
“噗嗤……”
圍觀的雜役弟子中頓時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形象生動，簡單有效。
董光塵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完全沒想到曹謙攻擊他的點居然這麼刁鑽，偏偏他還不好胡亂反駁，要不然豈不是坐實了他董執事是蛤蟆精、青蛙怪？
“哼！偷換概念，巧舌如簧！”董光塵嗬斥道，“我隻不過是打一個比方，是為了讓在場的雜役弟子更好的理解《魚龍經》！你既然覺得我說的不對，今天不妨當著眾弟子的麵，為大家講一講《魚龍經》！”
他本以為曹謙這小子必定會知難而退，畢竟自學和傳授他人是完全兩個不同的概念，這家夥區區後天五重的修為，對《魚龍經》的理解不可能太深，更何況還要深入淺出，講的能讓這些沒有任何底蘊的雜役聽懂，絕非易事。
不料曹謙卻一點都不客氣，直接了當地道：“既然董執事盛情相邀，那我就獻醜了！”
“《魚龍經》是一部適合絕大多數弟子修煉的功法，即便是根骨再差，也一樣可以修煉！據傳乃是此界第一部修仙功法，魚化龍並非如董執事所言，隻要苦苦淬煉，提純靈氣，就終究會有所成就……”
“魚是卑微弱小的鱗蟲，想要魚躍長空，化而為龍，一定要有逆天而上的鬥誌和勇氣！同樣，人想要修煉成仙，也必定要有‘必定能成仙’的無上鬥誌和勇氣！要有魚化而為龍那種雖百死而無悔的韌勁和狠勁……”
“我們這些外門的雜役弟子，之所以拋家舍業、不顧一切地來到補天閣，充當外門的雜役弟子，無非就是想要逆天改命，不斷突破，成為先天秘境、長生聖境、甚至不死帝境的強者，我們必須要時刻保有這份鬥誌和勇氣，才能有實現目標的那一天……”
——臥槽！
董光塵傻眼了！
周圍的雜役弟子也傻眼了！
——曹謙對《魚龍經》的認知和講解，竟然比董執事高級的多，而且更契合大多數雜役弟子的心境。
這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