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冼滄瀛威脅君後(1 / 2)

這位鐵骨忠臣坐在四輪車上二十年,倚仗黑水的天險地勢,不單熟用祖傳魯班書,更精通兵法,硬是守住國門固若金湯,威震邊疆。

眼下國難當頭,幾位肱骨老臣卻跪在麵前。元無憂一骨碌、從石盤日晷上翻下去,

“既曉不敢受各位大禮,速速請起!”

小姑娘疾步跑來,未免勞動少主,甲胄女將跟另一個襦袍婦人先搭肩站起,再扶住四輪車。

厙有餘見勢頭不妙,葳蕤著裙擺撲通跪地,抬眼間大顆珍珠已從鳳眸中、爭先恐後的湧出。

眼下被打濕的淚痣更顯鮮豔。

“父後!我若早知傻子是皇妹,彆說舍不得取她的血,便是她想要回皇位,要睡我的男人,我也不敢與她爭。”

元無憂一聽怎麼著?惡人先告狀是吧?當即擰眉怒道!“你說的是人話嗎?”

君後嗬斥,“你這是什麼臉色,什麼態度?你皇姐都快哭岔氣了。”

“她什麼貨色我便什麼臉色!被奪走一切,差點被吸乾血的是我,她裝什麼委屈?難道還要我扭個秧歌,唱個小曲歡迎她取我性命嗎?”

她已經瀕臨瘋癲,誰來打岔都得挨幾句罵。

君後從未見太女這般暴躁,言語不敬。

他眉目一寒,“這是你對父後該有的敬重嗎?”

儼然是承認她的身份了,但沒完全承認。

她立在青袍嫡父麵前,漸暖的日光罩在身上,元無憂依舊感覺寒透了骨。

“父後難道忘了?我生來就染了蠱毒,總是無端狂躁暴戾,事後又嘔血,全靠補藥吊著。三年前賠了母皇的命,也未能根治。而厙有餘為了割我臉皮易容,不幸移走了大半蠱毒,才需用我的血壓製……而我今日才想通,母皇駕崩時滄瀛在場,厙有餘也是他教的,他一直盤算著謀逆,父後要包庇弑君殺妻之人麼?”

她自知君後不會承認包庇假貨,便先從冼滄瀛開刀。

瞬時,她就收到了滄瀛淬毒的眼神。

這條蛇當即野性畢露,一把甩開蛇骨鞭!

無憂旋身躲過,骨鞭重重落下,抽裂了地磚。

君臣幾人見拉開了陣仗,唯恐被波及,厙有餘推君後往後躲,甲胄女將把四輪車往後拉。

隻一交手,眾人便瞧出了滄瀛不是她的對手。

她跟宿敵一同長大,本就了解他的招數套路。

骨鞭被她攥在手裡,鏢刃也被無情鐵手擋回,她甚至大氣未喘。雖經年血虧,但僅憑武力,在地麵上打架她也沒輸過。

即便滄瀛偏頭躲過,也被回旋的暗器、擦傷了白煮蛋般的臉頰。

他抹了把唇邊的血,用僅她能聽清的音量道:

“不孝女,你越與我打鬥,越能催動殘餘的蠱毒複發。”

見倆人打的勢均力敵,幾位老臣探出了頭:

“君後,就看倆人這麼打嗎?”

老城主也喊了聲看熱鬨的暗衛:

“還瞅啥熱鬨啥?捉拿反賊救少主啊!”

眾暗衛晃了晃身形,卻沒人上前。

滄瀛慵懶的出聲道:“主上沒開口,輪得到你越俎代庖?”

他森寒的黑眸又越過老嫗,斜視君後:

“君後彆忘了,為得忠仆,給他們下與我一損俱損的子母蠱,可是您的命令。殺了我,誰還給您青春永駐的丹藥,誰來監管金銀玉礦、維護您的國庫?”

他忍辱負重,韜光養晦布局多年,早已不懼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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