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阿衝(1 / 2)

男子的俊臉上晃過一絲怪異,忙往回抽自己手腕,細嫩的麵容,依舊噙著春風暖陽般的笑,

“前幾日被狗咬了,敷過藥了已無大礙。姑姑當眾與外男侄兒拉拉扯扯,於禮不合吧?”

他往回拽的動作雖不動聲色,但很用力,甚至泄露了幾分慌亂。索性她也沒抓緊。

元無憂鬆開了那截細嫩的腕子,眼睫一掀,

“你們高家兄弟,便沒有會說人話的嗎?那夜大牢裡給我童男血的,是你吧?”

高延宗驟然眼神淩厲,麵容冷肅起來,“噓”聲微微搖頭,“鄭姑娘不要妄語,恩將仇報。”

好嘛,這回連姑姑都不喚了。

高延宗甚至拿餘光偷偷瞥不遠處的幾個人,一指她身旁的少年,低聲道:“把他撂下,你我私談。”而後又浮起溫熱的笑意,

“本王雖風流之名在外,但也片葉不沾身,可不是對鄭姑娘彆有用心,既然你能查明病原,醫治本王的軍民,來日抗疫勝利,必有重謝。”

即便他嘴上否認,元無憂也懷疑他假裝浪蕩。

高延宗又負手作請,吩咐幾步之外的部下,

“爾等守在此處,本王要與姑姑細談疫病。”

元無憂隨他走出有一段路,穿叢而過都瞧不見他部下了,生怕這活閻王是把她騙出來宰,便一邊開口說話,一邊停住腳步:

“聽聞安德王頗諳風月之情,本姑娘隻想討教討教,我自取一名山解衣,善解人衣的解衣。不知郡王可有表字?”

他也駐足在地,斜眼望著她。

高延宗幾乎未曾遲疑,便脫口而出道,

“阿衝。是本王的小名,幼時曾想做衝天王,便一直被叫阿衝,戲謔至如今,倒也慣了。”

他咬字渾厚,底氣有力,不像現編的假話。

倘若這位玩世不恭的安德王,一直以八麵玲瓏左右逢源待人,沒有他圓滑不了的話,插不上嘴的事,那他說什麼元無憂都不會真信。

可他突然對她流露出一絲真誠,元無憂倒不知所措起來,屬實被他的懇切打敗了。

“阿衝,我有一事相求,”

高延宗知道她沒憋什麼好屁,隻慶幸自己部下走遠了,她真說出什麼來,也不怕隔牆有耳。

男子眉峰一抬,眼尾一挑:“姑姑有何條件?隻要你治好我副將,金銀財寶列單子任你挑。”

元無憂愣了一下,沒成想他直接把她往趨名逐利那邊領了,原本她隻想套個近乎……

顯然在他眼裡,她最出格的要求莫過於利益,可元無憂偏偏不想讓他如願,一拍兩清。

於是小姑姑鳳眸一抬,那雙琥珀大眼直勾勾盯著他,翹唇道,“我自大病初愈後,吃什麼補藥都不如兩樣藥引子:一是童男血,二是活人參,後者便是未曾沾染彆個陰人的童男子……”

小姑姑話說至此,阿衝侄子驟然紅了耳尖,淬亮的眼珠子眨了又眨!他怎麼聽都像是讓他獻身,至少惡意調戲是沒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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