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豢養愛寵在何處(1 / 2)

元、鄭兩位姥姥到底是長輩,經的多見得多,更兼知曉這位遠房外孫女的脾氣,雖沒信她,也沒幫襯著高氏宗親的侄孫說話。

元太姥隻是可憐外孫女兒,便上前拽住了紫裙姑娘冰涼的小手兒,順勢將人帶進懷裡,

“孫兒彆跟你表姐置氣,她就是那樣的性子。年近三十的閨女了還未成親,整日招貓逗狗、遛鳥耍蛐蛐兒的,說好聽些是京城女紈絝,等那強搶民男之時,就跟京城女惡霸一樣。”

鄭太姥也道,“你表姐與孝瓘同歲,倆人自幼相識好開玩笑,這先來後到是沒辦法的事兒。”

到底是自家人向著自家人,祖孫三代隻有勸外孫女放寬心的份兒,而就捶死了倆人有事。

而鄭觀棋被長輩如此形容,也隻是轉了轉小指上的粉綠戒指,柳眉桃眼慵懶的附和著:

“姥姥莫把外孫女說成洪水猛獸了,觀棋還想帶著表妹妹逛紅樓喝花酒,坐享齊人之福呢。”

元無憂訕訕的從元太姥懷裡掙脫出來,才發現不知不覺中,她被姥姥帶離了四侄子好幾步。

這世間沒有哪個人是沒故事的,沒有男人沒個三兩段情緣,更彆為難年近而立的高長恭了。

倘若元無憂不是與他有婚約,倘若不是他這些天用純情矜持蒙蔽她,她不至於傷心、酸楚。

可當她故作鎮定的望向高長恭時,正瞧見他緩緩放下了剛才舉在半空、衝她比劃的手。

四目相投,黑金措彩的獠牙鬼麵上,他那雙黯然的黑潤鳳眸、忽而一掀長睫,流露出微光。

男子忽然邁動步子,衝她走來,再次鼓起勇氣道:“我與觀棋姑姑秋毫無犯,玄女姑姑莫要因此…疏遠了我……”

高長恭到底是高長恭,剛才落得那麼個失落、孤立無助的處境之下,還能因她一個眼神,又勇於再次嘗試自辯清白。

元無憂哪還忍心疏離他?隻好頷首致意。

表姐見狀隻是笑了,便要送走鄭太姥,說要留下幫表妹撮合好姻緣。

鄭太姥是知道倆人過往的,憂心忡忡道,

“不語兒啊,你也該放下了,人倆自有緣分…”

元太姥則是暗戳戳拽了拽胞妹,連使眼色帶輕咳道,“既然孫兒們有話要說,咱們這兩把老骨頭就彆亂摻合了。”

鄭太姥點點頭,轉頭便吩咐門口的小廝,

“把你們家姑姑送來的、參茸奇珍都抬進屋。”

而後便是兩位太姥攜手攬腕往出走,三位晚輩齊刷刷躬身拜彆,與此同時幾個頗有力氣的家奴小廝,也抬著紅木雕牡丹的盒子往屋裡進。

沒了老祖宗攔著,四侄子再無忌憚的,湊到紫裙小表姑身旁,試探性的問她,

“太姥姥不過是提醒你…我歲數老了些,年近三十而立了,姑姑便瞧不見我了?”

高長恭那大高個子,跟一根梁柱似的,元無憂很難瞧不見。

此時一同被提醒歲數“老”的,另一位年近三十的表姑暗自咬著後槽牙,眼眸微眯。

鄭觀棋很難聽不出來,四侄子這是在明著嘲諷她。甚至不惜傷敵一千,自損一千二。

但她此行的目的不止如此,方才也戲弄了倆人一番,便就此作罷,隻一拂大袖,邁步過去。

“如此看來,最不禁逗的還是四侄子。見到你這個憨包悶葫蘆……也有開竅的時候,姑姑深感欣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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