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感同身受的如坐針氈(1 / 2)

到底是恢複了幾成體能的領軍大將,高長恭也不知哪來的力道,手勁兒大得出奇!

跟鑄了鐵一樣,任憑元無憂如何掙脫,他也紋絲不動。

高長恭仍舊抓著表姑的腕子,掌心汗濕,他垂下眼瞼覆又長睫一掀,鄭重的看著元無憂道,

“我跟她……沒什麼,回頭我同你單獨說。”

元無憂此刻是有火發不出,隻能憋著,便擰著眉眼,拿眼刀無聲的剜他。

素來笑麵虎似的世家貴女鄭觀棋,此刻竟出奇的麵色難看,兩彎淩厲的桃花眼、幾乎挑到了細柳長眉上去,胭脂唇瓣強摁下嘴角的抽搐,

“背後講究人可不是君子所為。有話請講當麵兒,難道我還不能聽你如何跟人講我的麼?”

高長恭忽而抬起細密纖長的眼睫毛,望向鄭觀棋。那雙黝黑鳳眸含著的眼神,淩厲又堅定。

“昔年往事,到底是我…我們高家對你不住,但我也不可能把自己賠給你,更不想在我的知己戰友麵前,被你言行舉止羞辱。”

元無憂豎耳朵一聽,隻記住一句“知己戰友”,唰然心都涼了。她原以為隻是姥姥如此認為,難道連高長恭本人,也隻當她是戰友嗎?

鄭觀棋聽此一言,抬袖掩麵、噗呲一聲,清涼涼的譏諷道:“誰說我要你賠身子了?早都說了,我是為了表妹。”

此時過了心如死灰那酸勁兒的表妹,已經麵色如常,適時的插上一句嘴:“要不……你們就當我死了?該怎麼敘舊便怎麼敘舊吧。”

於是鄭觀棋繡滿了牡丹的蛤粉色裙擺葳蕤,身姿迤邐的走近前來,抓住了元無憂另一隻手。

高長恭的視線一直緊鎖著鄭觀棋,在她抓住表姑後,幾乎是瞬間,倆人便針鋒相對起來了!

鄭觀棋往下輕擼大袖,露出半截瑩白的藕臂,便一把扯住小姑娘的另一邊手腕,眼尾上挑:“我要教表妹禦男術了,男人回避。”

高長恭也抓緊她的手腕道:“我們還要去巡視水田、觀秧苗長勢呢,她不需要學那些東西。”

方才被鬆開後,跑到這邊的鬨鬨,遂跟小石頭站一起,與對麵觀棋表姐的部下各占一邊,眼睛跟瞧著倆人、一左一右拿小表姑打拉鋸戰。

倆人把紫裙姑娘夾在中間,觀棋表姐猛地一伸手、把表妹往自己這邊一拉,眼神卻挑釁的看向四侄子:“誰說不學的?我得讓她知道我絕非情敵,我們是能一起嫖小倌喝花酒的戰友。”

四侄子也往回扯小表姑:

“你當她是你啊?我也得解釋清楚,我倆才是誌同道合的戰友,我倆得與你劃清界限!”

“啊啊啊嘶——鬆手啊你倆!!”

夾在中間的元無憂,活脫脫像被分食的燒雞,為了避免自己的血肉之軀被撕裂,她崩潰道:

“要不你倆各退一步,都麵對麵、公開聊吧?”

鄭觀棋依舊抓緊她的胳膊,桃花眼滿含促狹,

“好啊,正好給他這個老童男上上課,我教你怎麼把他疼愛的一次就愛上,彆看他大高個子好像挺凶,用我的方法壓著他擀,可振妻綱。”

三句好話不到,這個女紈絝又來說葷的了!

高長恭聽得臉頰滾燙,幸虧有鬼麵盔擋著瞧不出紅來,他更著急的,想把她往自己身邊拽!

“不要學她!鄭玄女你不準跟她學!!……”

不知是哪頭手底下沒個輕重,小表姑突然被抻的慘叫一聲!

“——啊疼!胳膊斷了!你倆要撕了我啊?!”

高長恭一聽,慌忙鬆開了手,長睫覆下的眼眸裡滿是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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