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廟內尋新郎(1 / 2)

於是他便把蓋頭掀開一角,從大袖襦裡挑出一條套護腕的手臂!

男子許是為展示武將的體魄,突發狂躁地俯下身去,把姑娘的腰肢摟著一提,將人抱在自己麵前,惡狠狠的道,

“我就沒遇見過這麼難打的仗!你怎麼跟與公虎爭地盤、爭王位的母老虎一樣?表達心意有你這麼生硬的嗎?這次不算,倘若以後你再敢對我沒分寸的話,我就要……”

這大哥手勁兒頗大,把她後腰都箍痛了,他自以為控製住了姑娘,便喋喋不休的說教起來。

忽然間!她猛地撲臉過來,目標明確地把他唇瓣叼著一咬,惡狠狠的磋磨,而後鬆開。

小姑娘頂著個稚氣未褪的娃娃臉,可眸中卻是鋪天蓋地的掠奪欲,吃到嘴了,她眼神得逞,

“我恨不得就地辦了你。可是我們還有正事要辦,我總得掃清障礙,再把你叼回去。”

高長恭:“……”

這次他沒因臉皮薄不能受屈,而失控地流淚,隻是呆怔了,訕訕鬆開了摟著她腰肢的胳膊。

高長恭回想起剛才,那觸感肌肉緊實,她方才一起身運力,腰身更繃如弓弦,這位姑娘家細嫩的皮肉下,不知掖藏了多少凶悍的爆發力。

她簡直就是母老虎!難怪猛獸裡多為雌性稱王稱霸呢,它們也沒有男強女弱、隻有雄性才配做首領的教育,都是優勝劣汰勝者為王。

正如跟她,他恢複體能後,才是大戰剛開啟。

但今晚他認慫了,蔫了,總不能真因為和她爭個上下,就在花轎裡打起來,耽誤正事吧?

***

那幾隻木牛流馬還挺給麵子,沒損壞在路上,也一直跟在花轎後頭。

仗著那倆白煞不靈光,也瞧不見,她又回了棺材上,但並未掀開蓋,就在上麵坐著,想著萬一喜婆問起來,就說悶得慌出來透透氣。

子時左右,才晃悠到了魯山一帶,女魃廟外。

子夜,曠野多孤墳,小風一吹彆提多瘮人了。

元無憂眼瞧著血紅的花轎被抬進了廟門,可她和棺材在門口就被攔下了,喜婆不許她進。

瞧著喜婆皺紋抽萎的臉上嵌著的那雙,不會眨眼、隻會上下左右翻動的灰白色眼珠子,元無憂之前隻覺不寒而栗,現在卻是氣憤,

“如果我一定要進去呢?”

“擾了女魃的食欲,隻怕你死的屍骨無存。”

喜婆出聲陰森,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那乾瘦的一截,比雞爪子壯不了多少,但力道出奇的大,尖長的指甲當場摳住了皮肉。

在刺痛傳來那一刹那,隻見紅光一現!劈開了糾纏的二人。

元無憂唰然拔劍出鞘,將那條枯樹叉般的手臂斬斷,卻發現並未流血,而是崩出了大小長短不一的乾癟蟲子。

那隻雞爪子仍緊抓著她的手腕,卻從蜂窩似的骨頭裡掉出不少蠕動之物,蚯蚓一般,就要往肉裡鑽,什麼形狀都有,多是肉紅色和褐色。

成了獨臂的喜婆,倒很平靜的瞧著她,就跟丟胳膊的是元無憂一般,又忽然一咧嘴:“舊的肉身不去,新的肉身不來,老身正想換一具年輕的軀殼呢!”

這位喜婆白臉紅唇,自帶陰森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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