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可忍不下去了,便強行撕開兩人的粘黏,扭過自己的臉,
“唔…你…你在換氣?這時候你居然作弊?!”
嗜足了美味,她憋不住笑出聲來,望著男子一臉憤慨的聲討,愈發覺得他可愛。
“正麵打又打不過,隻能出陰招了。你在外麵頂天立地便罷,私下裡和妻主不得溫柔些麼?”
“……什麼妻…你倒是自來熟,本王還沒說要娶妻呢,還沒與你三媒六證……”
“那便讓我來三媒六證,明媒正娶你。”
“……?”他被壓製著實在難受,悄悄拿攥了汗的掌心,推了推她肩膀,“起身,成何體統。”
元無憂更想笑了。
嘴兒了半天,這會兒才想起來成何體統?
“這裡你就我兩個活人,難道還怕鬼瞧見嗎?”
“……”
男子一時語塞,便忽閃著鴉羽似的長睫,拿黝黑銳亮的鳳眸瞪她。
身上的姑娘眼神堅毅,從這個角度看她身穿的裲襠,竟然放出了峰巒起伏。
這回倒是……能一眼辨彆男女特征了。
明明親都親了那麼多次,他還是忽然臉熱。
她笑著,“臉怎麼這麼紅?是什麼在砰砰響?”
他微偏過頭,嗓音愈發甕聲甕氣。
“你起開。”
可她卻在他的注視下,把手探進他的大袖儒衫衣襟裡去探囊取物。
這才恍然大悟一般,眼光一亮。
“呀,原來是四哥哥的心跳呀。”
手卻沒有悟道折返的跡象,還在探索。
他不滿的鳳眸微眯,“試過了,還不拿開?”
“不不不,還沒有。”
她溫熱的指尖摁著細膩的肌膚,
忽然!倆指甲蓋一掐一擰、引起地刺痛從胸口遍布四肢百骸。
“…唔!”他一聲悶哼,趕忙抬起手製止她罪惡的小手,黑眸裡又驚又懼,眼底濕潤。
“你指甲長……該剪了。”
“不如你幫我啃掉,我順便聽會兒心跳?”
男子的兩瓣唇角被自己咬的嫣紅飽滿,一時語塞,隻剩黝黑潤亮的鳳眸仰頭瞪她。
她俯身下來,唇角仍掛著亮晶晶的,
“一親近你就反應這麼大,和你平時的冷靜穩重判若兩人啊。不過,嗓音更好聽了。”
“……”
他慌忙推開她的手,眼睫毛顫栗,眸中的光點狂跳,“你那叫親近?你都!……非禮了…”
“以前可有人這樣對你過?”
“你當誰都像你這般大膽…能近的了我身?”
大袖儒衫的領子被徒手一劈為二,順勢就滑到了肌肉緊實的,聽他悶哼了聲,汗涔涔的眼睫毛微微顫抖,濕漉漉的眼神愈發迷離,元無憂愛極了他的反應和縱容,正欲向下,便被他摁住了作孽的爪子。
他的嗓音已然低啞:
“還未成親…不可繼續了…”
“我也不想對我家小憨憨無媒苟合,可我自打聽你蓋頭下喊那一聲,骨頭都酥了,這世上我也就對你…這般饞你身子了。”
高長恭咬人的心都有了:“……還不是你襲擊我!我平常都衣冠嚴整的,你饞什麼?!”
倆人正在難舍難分之際,忽然聽見外麵有密密麻麻的腳步聲,還有人尖聲道:“哪來的女人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