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黃天在上(2 / 2)

果然,一到了河邊草地,男子就摔倒下去。

元無憂不知他吃了什麼,多少的量,但看他癱坐在地,扯鬆了衣襟渾身顫栗,便知不好受。宇文懷璧臉上的痂皮底下,傳出極力壓低的喘氣聲,濃長細密的長睫低垂,玉頸到胸膛染上一片桃粉。

她屬實聽不了這個,即便他出聲微弱,那嗓音清澈柔軟,也魅惑欲氣至極。

她尷尬道,“那什麼,這軍營裡沒女的,我給你找個男的……咳找個男的給你推河裡吧。”

懷璧的手卻忽然抓住她的,“彆…走……”

那冰涼修長的五指迅速染上溫熱,灼燙她的皮肉,元無憂低頭一看,他羊脂白玉般的掌心,被草葉刮出血道子,也像察覺不到痛。

彼時的河岸,男子半個身子泡在水裡,拽著姑娘也半身濕透,腳下踩著鬆軟的泥土。

最後她還是鬼使神差的同意了,被他血盆大口咬住頸子,畢竟他全身的力氣都在壓製藥效,牙口鬆軟,倒沒像僵屍吸她的血,就是刺痛。

元無憂愁眉苦臉的任他咬,艱難道,

“可著一個地方咬得了,彆胡鬨,若是讓高長恭知道了生氣了,我可不會替你隱瞞。”

她隻覺鬱悶,高長恭都沒這種在她頸上留印子的覺悟呢,倒被這個家夥給捷足先登了。

男子拚儘全力的發泄,不止牙齒顫抖,渾身上下都撲在她懷裡顫抖,哆哆嗦嗦泄出一句:

“姓元的……朕恨你。”那嗓音嘶啞又甜膩,明明是在說狠話,卻毫無威懾力。

元無憂強調:“……回去彆跟高長恭說漏了。”

少頃過後,元無憂剛擰乾了衣服,站在風口等男子冷靜,周國不知從哪得來的消息,呼啦啦幾個甲胄大漢圍了過來,牽頭的宇文孝伯聞訊趕來,一把推開站那的姑娘,

“你對他做什麼了!?”

元無憂踉蹌兩步,無奈道:“顯然我沒做。”

眼看著宇文孝伯和黑衣白皮的士兵,把水裡肉體鮮豔的男子撈出,她連忙扭頭,宇文孝伯看著渾身濕漉漉,形容狼狽的陛下心疼,便瞪著那個轉頭回避的姑娘,

“你個浪蕩的母尊人,就不能給陛下解毒嗎?你怎能讓他如此傷身?”

元無憂當時冷笑,不客氣了,“我有他浪蕩?我有清清白白的高長恭,他想勾搭我才是癡心妄想!你們白虜也就這個無理取鬨了。”

她左右手扒拉開幾個周軍,扭頭而去。

摘下銀麵咳嗽的男子,垂著眼睫低啞道:

“你太無禮了,晚些去給她道歉。”

宇文孝伯憤憤不平,又憂心道,“陛下不是媚毒無法侵體嗎?怎麼這回生效了?”

“她若不來,藥不會生效。”

“……”

今夜宴會上本意是演練,卻不料成了實戰,安德王一時會錯了意,詐出了真正的周國皇帝。

周國當晚就派人來接應國君了,卻正看到其與鄭玄女在岸邊那一幕,當時就鬨的沸沸揚揚。

鄭玄女極力自辯是狗皇帝拉她跳河被拒,而安德王故意為之,也是大罪。

周國皇帝當場暴怒,說穿她是華胥太女元氏,安德王與蘭陵王私藏彆國儲君,怕是要自立為王。

齊國眾人對此始料未及,但箭在弦上,周國皇帝空口無憑誰會信啊?高長恭在這時候,自然是毫不猶豫的站在她身邊,表示相信她隻是滎陽鄭氏的鄭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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