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自甘為質(1 / 2)

元無憂知道示弱服軟無用,隻會讓他們以為自己怕了,進而更加肆無忌憚,變本加厲。

她仰臉兒瞧著這位銀片覆麵的鮮卑天子,倆人相距最多三寸,她甚至能數清男子那對纖長濃密的眼睫毛,若非隔著麵具,恐怕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她乾脆跟宇文懷璧假意提及舊情,試圖騙他給自己鬆綁,可還沒說到三句話,宇文懷璧就拿光滑冰冷的墨玉鞭柄、來蹭她的臉頰!

男子周身透著一股威脅的冷意,仿佛手裡是宰人切肉的刀刃,他眼神冰冷,鳳目高抬:

“倘若朕給你鬆綁,朕便危險了。”

多年未見,長開了的宇文懷璧有著雙眼皮深邃的翹尾鳳眼,卻時時給人一種拒人千裡不怒自威的冷厲,頗有上位者睥睨一切的孤傲氣勢。

望進他眼底如常的冷漠,她霎時如墜冰窖。

狗皇帝真是喂不熟的狗,軟硬不吃好賴不分,落在毫無人性的他手裡,這換了誰不絕望啊。

她閉嘴不言,眼神倏地失去光彩,看向他的目光也冰寒麻木起來,仿佛傷心失望到了極點。

宇文懷璧到底是沒忍心,便親手來給她鬆綁,趁著俯身貼臉之際,軟聲規勸道:

“你便不能陪寡人回長安麼?風陵王的王爵服製,寡人已命人取來。”

這姑娘一旦眉眼凝重,麵無表情,便極顯英氣逼人,她微垂眼瞼,擰身躲過男子低頭來解捆手繩子的動作,語氣冷硬:

“我不再是風陵王,彆想讓我繼續替你賣命。”

鮮卑男子的手就僵在她身側,但並未收回,而是固執地去往她身後抓繩結,隨口歎了句:

“朕放你回去,多謝你救治和庇護朕的恩情。”

與此同時,她已經拿小小的戒刀割開了繩子。

當他手指觸到她手腕那一刻,她正好扯鬆了麻繩,轉而直接將拇指上的細小戒刀抵在他喉嚨上,那刀刃很小,但寒光一閃之際便足矣讓眾人肉眼瞧見,她一使勁就能割斷天子的喉管。

因著他俯身的姿勢,她正好挺身撲在他臉上,借機湊到他耳畔輕吐熱氣。“要沒這句人話,你便沒有下一句說話的機會了。”

事到如今,旁觀眾人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妖女……鄭姑姑你冷靜啊!”

“有事好商量,先放開陛下……”

“先把暗器放下…那尖銳利物隻怕劃傷陛下!”

眾人一窩蜂的聚集過來,個個狼目緊逼,因國主成了人質,不敢錯過一絲一毫的危險戰機。

倆當事人卻一個賽一個冷靜。

鮮卑男子鳳目微垂,目光落在她嬌豔小臉上,試圖在她鎮定的琥珀眸子裡找出情緒來,可她的眼神冷漠又麻木,與自己如出一轍。

他精巧的喉結滑動,裹冰挾雪般輕笑一聲,

“這刀刃不足為信,你直接拿手掐朕脖子罷,讓朕再感受一次你的溫度,就此放你離去。”

宇文懷璧自甘為質的言行,讓她渾身發毛。

元無憂又一尋思,倒也是這麼回事,隨即換了另一隻手來掐他脖子,將戴戒刀的手換下去。

當她滾熱的指腹擦過他的喉結,那種嬌嫩又覆著粗糲薄繭的觸感,摩擦過男子冰涼細膩的皮肉,引得他難耐的低喘了聲,軟骨高聳,雪白的脖頸忽然泛起粉紅……真是媚態欲動極了。

他嗓音很輕,但她聽的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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