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想要見麵禮(1 / 2)

玩物喪誌?元無憂不禁搖頭,先把用來調換位置的墨筆塞進了袖兜裡,隨後擺手反駁:

“庸俗!誰說娛樂都是玩物喪誌了?不止弓刀石馬步劍的是戰場,遊戲的棋盤之上亦是。你甭管文鬥武鬥,贏得頭籌不就行了嗎?”

男子黑眸淬亮,咬緊牙關低聲道:“誰說這個了!我是問你……為何頗諳六博?”

“六博又咋啦?想我幼時在長安那會兒,城中那些世家紈絝的半大孩子,拿這些當上課那麼帶我,那時候還有幾個門閥世家的姐妹、元氏宗親的小輩陪著吃喝賭,長安城東西街南北路,包括花樓柳巷就沒有我沒逛過的。”

這話高長恭聽的心裡發堵。

那時候她頂多五六歲吧?西魏那幫皇親貴胄有一個乾正事的嗎?如此往邪道上教壞她,這是恨不得把女帝的獨苗閨女養成昏君吧?

而高長恭自出生便隻有母親教養,在父親死後才被接回鄴城,小時候家教嚴格,長大後寄人籬下,為了庇護弟兄,他從懂事起就要堅強獨立,對於這些娛樂遊戲他是真不擅。

如今他聽到這姑娘語氣如此隨意的說出,一時心頭酸澀難當。

幸虧這姑娘也意識到了不妥,眨巴著淬亮的大眼睛,臉上捏了一把討好的笑,拉著他微涼的手掌解釋:

“那都是過去我不懂事,為了與民同樂嘛,現在我學好了,我對那些狐朋狗友的紈絝行為嗤之以鼻,我不跟壞孩子玩了,我也沒那麼玩物喪誌,況且按照田忌賽馬,上流的你就該配下流的我嘛…咳,咱倆正好互補。”

元無憂不明白高長恭為何突然變臉,於是小心翼翼地解釋,幸虧他聽罷後神色緩和,還肯為她拋下身後的隊友,孤身同她一起、回到了最開始出發的地方。

元無憂將代表己隊的黃色棋子鑲嵌在了第一關標注【六博】處,而後倆人又結伴,去了下一個關卡。

第二關為樗蒲,便是在六博基礎上演變的,玩法是扔點數看運氣,畢竟元無憂跟高長恭早有聯盟,約定誰贏了都共享資源,共同抗擊黑隊。

高長恭這個娛場新手自帶氣運,手氣很壯,不出三個回合就贏得此關,得到了一麵阿渡的人名牌,以及一枚紅筆。

他很自然的把名牌遞給了元無憂,而後握著朱筆興奮道,

“從此刻起,全場搜捕宇文懷璧的名牌!把他判定出局,就是本王現在頭等要緊的大事!”

元無憂:“……”

高長恭隊裡一路安分的萬鬱無虞像有話說,被元無憂一個眼神瞪過去,又閉嘴了。

第三關握槊。

握槊為類似於雙陸的博弈娛樂遊戲,雙陸又叫雙六、雙六棋是一種博戲用具,也是一種棋盤遊戲。而類似於骰子的道具形狀象槊,拿在手裡就叫“握槊”。

握槊鬥輸贏是以擲骰子的點數,決定棋子的移動,先把所有棋子移離棋盤的玩者獲勝。

高長恭一看又是這類賭輸贏性質的遊戲,連搖頭帶歎氣,帶著紅隊掉頭就走了,隻留元無憂帶著一幫人駐足,拉開了劃拳的陣仗。

宇文孝伯一看蘭陵王這個最大威脅走了,竟然敢跟元無憂指手畫腳的,還說她這麼玩不對,布局四處漏風,然後就被阿渡和馮令心你一句我一句的擠兌,指責他擾亂軍心,宇文孝伯不甘被嘲諷,嗷嘮一嗓子拍桌怒吼:

“我是陛下的伴讀,這玩應我陪他玩二十來年了,還能不明白咋玩嗎?”

於是他因大聲喧嘩搗亂,被守關人旁邊的甲胄大漢給拉下了棋盤。

在這幾個隊友你一言我一語支招的齊心協力下,元無憂第一次挑戰握槊失敗,想再次挑戰時,守關人卻說有一刻鐘的緩釋時間。

黃隊四人在等緩釋的時候,黑隊卻出現了。

當時宇文孝伯正說呢:“你要不行就換我上,就這麼說吧,在這座山上隻要陛下不來,在握槊的棋盤上我就是統治者,我會聽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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