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迎蕭家(1 / 2)

見她走近,這位同樣找了個外賓席入座的安德王,正在拿瘦長的指頭閒敲桌麵,明明每桌都配了鮮果、糕點,他卻一點沒享用,隻哀歎,

“長嫂被壽宴上的亂花迷眼了麼?都不看我。”

身旁的馮令心不屑道:“安德王今天穿著衣服呢,難得啊,連我都沒認出來。我還以為安德王體熱,裹著布料就難受呢。”

給高延宗白嫩的俊臉氣得漲紅,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驟然淩厲。

“馮氏貴女不在鄴城守著諾大家業,卻整天寄宿鄭府,真不知你小小年紀是覬覦女國主,有磨鏡之好,還是覬覦鄭太姥府藏的麵首。”

馮令心點頭,“我覬覦老太太的男寵。”

安德王:“……”

這倆愈發不對付起來,紅裙大袖的小國主無奈地輕撫鬢發,“你倆……小點聲,彆說這些了唄,平白讓人誤會。”

安德王的目光隨即流轉到了她的侍衛身上,驟然眼尾斜睨。“嘖,這位貴客大駕光臨,怎麼都沒人通知本王啊?有請帖嗎?”

元無憂唯恐宇文懷璧在此麻煩多,便讓馮令心先把他領到自己屋、讓阿渡看著他去,自己留下和安德王解釋。

馮令心一聽讓阿渡看著他,自然信得過,更何況她對姐姐的命令無不服從,便帶懷璧而去。

元無憂自然不能跟他解釋宇文懷璧為何在此,她隻好在他桌對側的軟凳上坐下,直盯著他身穿的軟甲,

“你今天這身打扮……怎麼換氣場了?”

“嗬,我平時什麼氣場?”

倆人正說著話,不遠處就聽見一聲笑:“呦,這不是五侄子嘛?束起發來我都不認識了。”

元無憂抬頭看去,來者是鄭觀棋。

“表姐何時回來的?”

“與馮翊太妃腳前腳後。”

打完招呼後,鄭觀棋便湊到倆人身邊,也坐在元無憂身側的軟凳上,目光看著桌對麵的五侄子,抬袖掩著嘴,神秘兮兮的問元無憂:

“我才走沒幾天,五侄子就有心上人了?誰家姑娘這麼倒黴呀?”

高延宗眸光忽閃,咬牙恨齒,“你說什麼呢?”

鄭觀棋嘖聲道,“這不是鄴城風俗嘛?男子未婚半披發,有家室或者有心上人的才全束發,你四哥高長恭成天紮個馬尾,有了女國主還不把頭發束起來,都不抵你忠誠。”

元無憂一愣,也僵著脖子,直勾勾地盯著束發一絲不亂的高延宗,“有這麼一說?”

高延宗登時擰眉怒目,手忙腳亂地想把鄭表姐趕走,“閉嘴,你乾你的去。”

“聽說你前幾天在山上,和蕭氏女走的挺近?”

“……表姑彆鬨了,那都是逢場作戲。”

“真掃興,你嘴裡沒一句真話。”

待鄭觀棋悻悻走後,元無憂就盯著高延宗看。

“你和蕭瑟……我咋沒看出來啊?”

高延宗歎了口氣,目光深沉,

“彆試探我了。我……在今天這種場合,如果不束發自重,表明心有所屬,恐怕會被女賓吃的骨頭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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