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倆都帶走(2 / 2)

襄陽太守愕然,“哪倆?”

默契地阿渡冷著臉上前,身手利索地,麻肩頭攏二背把襄陽太守先捆了起來,還踹了一腳昏死過去的銀甲小將,確認他不是裝的,才綁上麻繩。

打劫的眾人沒回堵陽,而是大晚上跑到了堵陽往南的舞陰城。

深夜的舞陰城門已經下了鎖,進入宵禁。

元無憂正考慮著亮出汝南女君的身份能管用嗎?身旁的守鄴人已經劈開了門鎖,對著被驚醒,趕來的守門將士,直接亮出腰牌:

“天子禦令,大齊通行!”

元無憂暗自點頭,果然,齊國主辦事從來不用商量。

——舞陰城館驛內,正廳裡。

擺在地上五花大綁,醒來後也隻能倚靠承重柱坐著的萬鬱無虞,和坐在桌案前食宵夜、品茗的襄陽太守形成了鮮明對比。

因著舞陰館驛少有京畿官員宴請,所備的都是長條桌,這位汝南女君便與黨項使臣同坐一桌,紅臉少年跪坐在旁侍奉,而女君對麵才坐著襄陽太守。

這位華胥女國主對黨項使臣禮遇至極,還溫和地,給黨項使臣介紹中原特色菜,說華夏大地物產富足,華胥子民也該同享。

引得使者倍感受寵若驚,女可汗連肉都替他割好,就差喂他嘴裡了,他趕忙要自己來。

元無憂便跟趙太守嘮荊襄名菜,還不忘瞥了眼倚在紅漆木柱上,五花大綁的男將軍。

他倔強地抿著唇,閉目養神,被她打了一圈後眉心眼窩都有紅記,臉卻愈發蒼白。

趙太守逮住了她投來的目光,又想起她打那一拳時,虞將軍的辯駁,急忙幫腔道:

“那夜鄭家遭難,下官也有所耳聞。是府兵急於貪功先惹了禍,虞將軍才去製止。”

眼下各自為政,各執一詞,可元無憂更信自己親眼所見。但她可不能在這時候,跟故交為叛將之事,鬨的急頭白臉掰扯不清。

於是,上一瞬她還在談笑風生,下一刻就聽見了一陣咕嚕嚕的腸鳴聲。

“萬鬱無虞不是胸口中箭了麼?就算沒死也不能這麼全須全尾啊。”

小國主幼態未褪的臉上,五官本就生的精致嬌豔,連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都頗為明顯,活色生香。

故而她唇角微仰的詢問時,趙太守一眼就能瞧出她的譏諷笑意。

“聽聞無虞將軍是被金鎖擋了一下,箭鏃穿透金鎖刺破胸口,隻受了皮外傷。”

“這箭傷也沒傷了嘴啊,還是被人薅了舌頭?之前對使者滿嘴熱絡,到此處卻一言不發。”

趙太守也回頭看了眼閉目塞聽虞將軍,見他不吭聲,便轉回目光,笑眯眯的手捋長髯笑道,“今遇少主,才知華胥不養閒神啊。那樣的苦寒之地,倒練就了少主一腔滾燙的熱血赤誠,待人熱忱。”

這位趙太守是元無憂生身父親的舊部,此刻他鄉遇故,自然對她虛寒為暖,說在她幼時曾見過幾麵,後來固守荊襄,時至如今,他仍總聽人提起這位女帝遺孤,前朝少主。

而元無憂對黨項使臣虛寒為暖,說自己過去為奸人所害,對華胥周邊不夠關懷,來日回華胥定要拜見使者。

既然話趕話到了這裡,她便自然問上一嘴:

“不知黨項葉護派使者往北周朝貢,是否八部可汗授意的?我還未恭賀那位可汗即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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