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7殺穿全場(1 / 2)

此刻,蕭瑟徒手拿起一隻螞蝗,放在男子被自己咬的血肉模糊的唇上,試圖逼他睜眼看向自己。

“你爽夠了沒有?說不說玉璽在哪兒?”

男子的眼睫毛早被淚水糊住,似乎昏睡過去了,任由螞蝗貪婪地吸吮著他唇上的血跡,幾乎要鑽進他慘白幼嫩的唇肉裡去。

他對此仿佛全然不知,依舊囈語一般,隻會條件反射的低喃著:

“無憂兒…元無憂……”

蕭瑟聽著還是這個人的名字,嗤笑一聲,

“隻會叫她的名字,聽的我耳朵都起繭子了!你是想著她能來救你呢,還是玉璽在她手裡?”

這樣的對話,倆人早已重複無數次,蕭瑟知道現在也問不出什麼了,隻感慨一句:

“沒想到啊高延宗,你嘴居然這麼嚴?估計等你死屍都爛了,就嘴還是硬的。”

蕭瑟見那螞蝗給他臉色都吸的發青了,這才蠻力地把螞蝗從他唇上薅下來。

因為螞蝗正吸著血呢,咬的極緊,她費了好大勁,才硬生生把螞蝗從他嘴上扯下!

不出意外的,高延宗昏迷中還痛吟了聲。

一旁的程刺史拎了個空桶回來,偷偷看了眼地上被無數螞蝗覆蓋,不知死活的男子,弱聲道:

“三娘!差不多了吧?他寧死都不肯說,但若真虐殺了皇室宗親,齊國那邊恐怕要血債血償,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蕭瑟冷聲打斷,嗬斥道:

“閉嘴!事情是我做的,蕭家跟高家不睦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齊國能奈我何?更何況…”她目光狠絕地看一眼被螞蝗爬到粉紅脖頸的男子,冷笑。

“齊國早就要我血債血償了,我和蕭家,早就是那個小野種穩固朝綱的棄子了!反正我橫掃都要死,倒不如拉一個陪葬的,讓陳太子那個野種好好喝一壺!”

程刺史聞言,麵露驚恐,“三娘…您這話是何意啊?”

蕭瑟看向他手裡掛滿臟泥的桶,“抓到新的螞蝗了?去,給他澆身上。”

程刺史這下是心生退怯了,後撤一步搖頭勸道,

“三娘您收手吧!棘陽是我的地盤,你是慷慨赴死了,但你倆都在我地盤出事兒,上頭怪罪起來,頭一個拿我開刀啊!”

蕭瑟冷嗤一聲,“那不是更好?倘若元無憂或高長恭提前找過來,殺了你,便是當場得罪周國,死你一個,給了周國出兵華胥,發難齊國的借口,豈不是死得其所?”

程刺史被她嚇得冷汗都下來了,當即把手裡的桶往地上一丟,摔坐在地,哭喪著臉!

“三娘彆說這話,多嚇人啊!”

她見狀,眼神極度厭煩,“滾!”

程刺史當時就跟得了特赦似的,一骨碌爬起來,屁滾尿流的跑開了。

瀑布飛瀉,溪流潺潺聲中,程刺史哆哆嗦嗦地,繞著白袍女兵跑開,琢磨著要不要就近去小長安聚通報衛國公,否則再晚一刻,就是通報安德王的訃告了。

因為溪邊草地濕滑,程刺史措不及防摔了一個大屁墩,卻聽到耳邊傳來“啊!”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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