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彆緊張,朕與你是同一類人,怎會懷疑你呢?隻是朕知道蘭陵王忠貞守節,不解風情,恐怕挽留不住姐姐長久,這樣吧…朕手底下有一批新貨,你跟朕來,朕送給你幾個男寵領回去加以調教。”
元無憂愣住,“啊?這不合適吧?今天安德王身受重傷,我得去照顧呢,高家兄弟這邊我還沒——”
高緯不耐煩地打斷她道,
“行了!你一個血氣方剛的女國主,又沒成親,跟誰學得夫管嚴做派?是高長恭不讓你尋歡作樂了,還是高延宗隻許州官放火,不行女帝招嫖了?”
被小皇帝這一通數落,元無憂一時噎住。
見她有口難言的樣子,高緯歎了口氣,“真沒出息!你是質疑朕送來的人不好看,還是怕高家兄弟衝你潑醋啊?這樣吧,朕讓人去請蘭陵王,有他在場,你總能放得開了吧?”
“啊?讓高長恭來這場合,那不合適吧?”
“住嘴吧你!囉裡囉嗦婆婆媽媽的,你哪還有一國之君的樣子?果然啊,這人就不能動真感情,你但凡有安德王在鴻門宴上,替你殺甄溫柔的硬氣,朕都不至於為你和高長恭的婚事憂心。真的,你們仨擱一起,都沒高延宗一個殺伐果斷。”
元無憂:“……”
——營地中央,高緯在篝火旁設宴。
華胥女帝自然是跟齊國主對麵而坐,座次往下的才是蘭陵王、鄭觀棋等人。
元無憂一入席,高緯就給她引薦了展子虔的兒子,這少年上來就摸元無憂的肩膀手臂,她礙於場麵,隻能鎮定地抬手阻攔。
卻把高長恭看得拍桌怒起!嚇得這小子趕忙解釋,說聽聞女君乃玄女戰神,就摸摸看女將軍的肌肉,還說是畫師的習慣。
元無憂隻禮貌地笑了笑,高緯就命令其子寬衣解帶展示自己的曼妙身姿,問他今晚敢不敢伺候元女君,還讓那小子與女君一同入畫,讓他爹畫活春宮。
此言一出,元無憂實在受不了高緯這個…癲公的離譜發言了,便要撂挑子不乾,一拍桌子,渾身肅殺地站起來,並冷聲問高長恭的意見。
高長恭漠然:
“那要看你了,你打算遵從皇帝命令,還是不讓自己的夫郎嫉妒,傷心?”
高緯適時道:“提醒一下蘭陵王,是你前幾天親口說的,說華胥國主沒有家室。”
一瞧這幫男人沒一個能擔大事的,元無憂隻好挺身而出,作揖道:
“請陛下恕罪!孤與展子虔乃忘年交,其子如同我的賢侄,此舉有違倫常,還是就此作罷吧。”
隨後,她轉頭看了眼高長恭,又道,“我鍋上還燉著人呢,先告辭了。”
要問她燉的什麼人?當然是嗷嗷待哺,等著她去送酒的高延宗啊!
元無憂與高長恭四目相對那一眼,她也看出了他神色複雜,滿眼有苦難言,張了張嘴…究竟是直到她轉身,也沒說出口。
一見她扭頭就走,高緯直瞪眼!
“你用祖珽和高元海的計謀時,也沒見你這麼君子過啊。狗女人,你是不是那方麵有難言之隱啊?”
……